“有什么苦衷?”这次问话的是母亲温容,温容心疼地看着她,“倾儿,这一个多月,你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的不成样子,娘亲看着你又心疼又无法,就算是你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是不是也要给你说个明白?就算有苦衷,是不是也要与你说一声?他每次来,母亲因为可怜他,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我们将军府对他如此诚心,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这般?你和温衍闹到生死地步,难道不也是因为他?”
叶元倾无力反驳,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嘴里一直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娘亲见她落了泪,眼睛也红了,缓和了点语气道:“倾儿,别难过,娘没有别的意思,娘只是想让你们两个当面说个明白,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说清楚了,免得模糊不清地伤心难过。”
叶元倾点着头,擦着眼泪道:“我知道了娘,我会解决好。”
叶元恒开始后悔刚才一激动说的那些难听话,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难过了,明日我去找他问个明白,若他还不见,我就去皇宫里堵他,他总得出门,总得上朝。哥哥刚才只是太生气了,妹妹别往心里去。”
叶元倾点着头:“我没事。”
傅青叹着气出了前堂,她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感情的事她是一点也帮不了。
叶元倾回了闺房,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一会,伶儿给她沏了茶,安慰道:“小姐,别难过,您又不是不知道姑爷的难处,前世他都那么难了还对您不离不弃,今世怎么可能丢下您,一定是有原因的,您给了他七天的时间,就等他七天,七天之后他若不来,您再等七天,若他还不来,您就彻底忘记吧!您不是本来就打算重新开始的吗?既然重新开始,就坚强一点。这世上,好男人又不是他一个,说不定一转眼还能遇到更好的。”
更好的?在她心里,哪有比傅朝寻更好的。
“妹妹!”这时候,叶卓突然过来,手里提了一包东西,一踏进门就说:“今日在街上本来是要给妹妹买苏酪的,可惜回来的匆忙未找到卖家,方才我又去街上给你买的,还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口味。”
叶元倾一听叶卓的声音,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
叶卓见她红着双眼,顿住了脚步。
她在哭。
伶儿很有眼色地出了房间,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妹妹,怎么了?”叶卓走上前,“方才在街上玩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有什么烦心事,你告诉哥哥。”
叶元倾又擦了擦眼泪,回道:“我没事,只是二哥遇到了点麻烦。”
“二哥遇到了麻烦?”叶卓拉她坐下,轻声问:“什么麻烦?妹妹慢慢说。”
叶元倾道:“姜太傅的儿子姜叙,进了二哥的督稽司以后就一直针对二哥,现在还去皇上那里污蔑他与别国互相倒卖兵器,皇上要着重调查二哥。”
“姜叙?”叶卓皱起眉头,“他不是二弟的好友吗?这个人我认识,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就是心眼多点。”
“是啊!他平时对二哥也很好,其实二哥也防着他,一直都未让他进兵部。”
“那怎么又让他进去了?”
叶元倾没有回答。
叶卓见她又落了泪,很是心疼,安慰道:“妹妹先别难过,我待会就去一趟皇宫,等我把事情弄清楚,我来帮二弟洗清冤屈。”
叶元倾激动地问:“卓哥哥,你有办法帮二哥?”
叶卓轻笑道:“妹妹忘记了,哥哥现在是太子,有很多特权,调查清楚一件事情很容易。姜家那边的人若是想害将军府,哥哥第一个不答应,若是有必要,我会想办法除掉他们。”
叶卓现在是太子,或许真的可以阻止叶家这场灾难。
她感激道:“多谢卓哥哥。”
叶卓笑说:“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快别哭了,尝尝我给你买的苏酪。”
叶元倾擦干眼泪,终是笑了,端起他买的苏酪吃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味道一模一样,你在哪里买的?”
“我又跑回了我们小时候住的那条街,找到了那位做苏酪的阿婆,阿婆年纪大了,早就不做了,我告诉她,说我家妹妹很喜欢吃,希望阿婆能再做一次,我说起你的名字,阿婆很开心的答应了,她说以后只要你想吃,她都会做。”
“谢谢你卓哥哥,跑那么远。”
“妹妹不客气,只要你喜欢,哥哥会一直给你买。御林园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后天我们和宁儿一起去好不好?”
“好。”
——
这日上朝,叶元恒在城门口等了傅朝寻一个多时辰才等到他,他见他下了马车,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揍了一拳。
傅朝寻一时没站稳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
卫知急忙护在傅朝寻身前,问道:“叶公子,你为何突然打我家公子?”
“为何?”叶元恒冷笑,“你问问他为何?狼心狗肺,枉费我家妹妹对你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