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是注定没命在了。”“荡。妇!”
“这悦茂与是不是也要被赐死了啊。”
“可惜了一个美人儿,我是见过他的脸的。”
“赐死不一定,该是暴毙。”
“若是贬为奴籍那可就太好了,老子必定常去照看他的买卖!”旁边站起几个黑影,却正是轮休外出的血骑,碎嘴的闲人被拽过来便是一通暴打!
宫中,敖昱笑了:“您赐婚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他已经不是悦家的人了。”
当年悦朗把悦溪逐出门庭,可实在是干得太好了。
“安儿,这两件事怎能一概而论。”
“我找到我真岳父了。”敖昱低头喝了口茶,“正是芙兰的现任国主,他年轻时贪玩,假扮成和尚跑到了中原来,和我岳母一见倾心,本说好了他回国之后,便想法子将岳母接走,没想到他在回国的路上被人刺杀,受伤后失了忆,就此错过了一段姻缘。”
“……”
秦氏都不哭了,惊愕地看向敖昱,怀疑这位碌王是不是疯魔了?
“不过,我岳父现在大概已经想起了这件事,芙兰的使臣这次来京的第一大事,应该就是将岳母带回芙兰的。”
皇帝:“……”
就这一本正经的脸,如果不是昨天碌王把芙兰正使踹死了,他就信了——确实死了,抬回去撑了不到半个时辰。时至今日,碌王进京后,已经亲手取了三条人命了。
“要不然换个国家?”敖昱看秦氏,“戕人的阏氏,西域各国的王后,随便您选。您若是还惦记着那和尚,我把他一块儿带走,当个族长或国主,也是无妨的。”
“你——”悦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皇帝道:“来人!将悦爱卿送回去吧!”
只说送“悦爱卿”。
“陛下!陛下!”悦朗叫了两声,便让进来的太监拖出去了。
秦氏下意识半站起身,可看了看情况,她又跪回去了:“能、能带着大郎走吗?”
敖昱挑眉:“他乐意?”
大郎是悦泽,给管成了个木头桩子。他没回来几天,都知道悦家的家仆私下里管大郎两口子叫大房的筷子,意思是夫妻俩一对儿木头。
“他乐意!乐意的!”
“行,那大哥是大王子。悦朗那事儿不成,生不了孩子。”
皇帝不太确定地问:“安儿……芙兰真能同意?”这是皇嗣的大事啊。
“哥哥,你不喜欢芙兰那就换一个,正好之前我已经传讯将芙兰灭国了,也就不花那个精力改换之前的命令了。娘,您干脆当个女王,想找什么样的男人,就找什么样的。放心,西域知道您是我的母亲,您的儿子是我的大舅哥,只会对您无限拥护,你能想干什么事儿都成。”敖昱起身,把秦氏搀扶了起来,“您直接回我王府吧。我稍后把大哥一家子给您送过去。”
秦氏此刻的表情,可称之为五官大挪移,神色迷离,状若癫狂。她脸上哭了半天的泪水还在,也不顾这是在御前,突然便“嘿嘿”笑了两声。
皇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为她这状态,实在是和碌王前些时候又哭又笑,颇为神似。
她莫不是误会了自己尚在梦中,这才如此疯癫?
被带走的时候,秦氏甚至还问了敖昱一句:“你们还住在悦家?”
“清辉阁是悦溪亲自布置的。”其实原本他们对悦屏袭还是很重视的,毕竟这个无逻辑实在是让两人吃了不少苦头,这才住在了清辉阁。结果真的直面后,发现这世界的最底层逻辑,其实还是在的。
即便感情才是气运争夺的决定因素,但这两人的感情也不是太坚定啊。
苹果醋又开始敲赛博木鱼,不过这回敲的节奏十分愉快——原剧情里,碌王的行为也是增进悦屏袭和景王感情的一剂良药,且在和碌王对抗的过程中,他们也能彻底解决白月光悦溪的忧患。包括爆出他的身世,把白月光彻底踩进泥巴里。
原剧情的景王“屏袭,命运一直让我等待的人是你,你才是我此生挚爱。”苹果醋送给他无数中指。
看着不太正常的秦氏已经被送下去了。
“哥哥,还有事儿吗?”
皇帝看着敖昱:“你……后嗣的事情,怎么解决?你那一摊子事儿,待你百年之后,交给谁?”
“归政呗。”
“朕不和你逗趣儿,你也别装傻了。你那些事,你两个侄子都接不住。”别说侄子,他都接不住,否则他为什么把碌王的命留在现在?三州那地方,现在离开了碌王,就得炸锅。每当他认为碌王的威胁已经足够大了,碌王就会翻着跟头地表示,他的威胁还能更大。
现在根本不能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