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捻捻胡须并未开口,只有江夫人讪讪开口解释道:“实话说来,我们也实在是有难处啊……”
褚观南不愿意听他们在这里说什么场面话,转头向后院走去,她更想听江疑亲自向她解释。
江家的院子其实和小时候差的不多,褚观南甚至能记得他们曾经在哪里玩过,照着记忆往后院走去。
只见路边栽着一株梧桐树,书上挂着一只木签子,褚观南忍不住停下来细细去看。
过了好片刻褚观南才想起来,是她幼时和江疑玩耍之时一同系在其上的。
当时她还差点扭伤了脚,还是江疑垫了她一下,才不至于摔断了腿。
不过上面写的是什么呢,褚观南有些记不清楚了。
“姑娘。”何堇看褚观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担忧地扯扯褚观南的袖子,小声说道。
褚观南被她扯了两下,反应过来了,忙拍拍她手说:“我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有些出神。我们过去等吧。”
江疑听见她来,匆匆飞奔过来,急得脸颊红涨,额头也泛出细小的汗珠。
他隔着老远就喊叫道:“褚妹妹,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嘴巴说说而已,谁还不能说了,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何堇不满地怼道,江疑在她愤怒的眼光下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乖乖挨骂。
褚观南安抚地捏捏何堇的手,待他站定了,才不紧不慢说:“此事我自有分辨,你把她叫来我看看。”
“小贵子,还不快去。”江疑急切地想洗清自己的冤屈,立马朝一边的小贵子催促道。
“是。”小贵子不敢怠慢,赶紧去请了那位来。
那跟在他身后的人,生得确实一副好相貌。
削肩膀,水蛇腰,身量娇小,抬眸间眉眼流露万般风情,端是貌若山鬼。
她兴许也知为何叫她前来,对着褚观南盈盈一拜:“姐姐作客,妹妹却不能远接,还望姐姐饶恕妹妹仓促之罪。”
褚观南笑说:“妹妹说的什么话,我瞧妹妹这张脸,谁见了不说一句我见犹怜,也不怪他。妹妹叫什么名字,缘何就跟了他来?”
“奴秽名越桃,乃是老爷和我娘有过几面之缘,才带了我来赏给公子的。姐姐若有不嫌奴出身寒微,只求能尽心服侍姐姐的。”越桃低着头,恭敬回答道。
“不瞒你说,说不纳妾是我父亲的主意,我难道是什么拈酸吃醋的人不成?”褚观南说着,叫何堇将她扶起来。
“你快起来吧。”
说着又命人取来四匹上色尺头,四对金珠簪环作拜见之礼,才说:“既然是江老爷的好意,你好好服侍也就是了,我绝没有为难你的。”
“是。”越桃怯怯说道,她身量不过才到褚观南肩膀,看着年纪也不大,这样倒真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意了。
褚观南只笑而不语,斜眼看看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江疑。
“褚妹妹这下应该相信我了吧?”江疑巴巴凑上来,期盼地说道。
褚观南不置可否,敲敲茶碗的盖子,说:“可没那么早呢,江哥哥慢慢来,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