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江疑缓了过来,褚观南拉过他缰绳问:“江郎会像我爹待我娘一样待我吗?”
“那是自然!”江疑一时急了,他什么都不怕,唯恐褚观南不信他,急忙辩解道,这次脸是急得通红了,“你要了我命去,我也绝无二话!”
“我要江郎命做什么?我只记得这话就是了。”褚观南听他这么说才放开手中缰绳,淡笑道。
等二人回了江府,早已天黑如墨,宾客尽散。
“我敬夫人一杯!”江疑端起桌上两杯合卺酒,走向坐在床上的褚观南。
褚观南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夫人……”江疑不善酒量,一杯酒下肚也熏得他迷迷糊糊,只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摇摇晃晃向褚观南走来。
褚观南好笑地上前扶住他,帮他褪去了衣衫。
蝶欲试花犹护粉,莺初学啭尚羞簧。
次日正是褚观南任职第一天,她早早就起来洗漱,唯恐等给江母请安后再去就迟了。
“怎么不叫我?”褚观南正梳发间,江疑迷迷糊糊醒来,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
褚观南一边任由侍画把鬓发梳上去,一边在镜中看向江疑:“我不是怕你累着吗,想让你多休息休息。”
江疑不免想起了昨晚之事,一时红了面孔。
又有丫鬟在旁递上来一盏核桃板栗汤,江疑边喝边说:“怎么起这么早?”
“你忘啦,今天我要去任职呢,待会儿你陪我去给娘请安。”褚观南最后看了看妆发,觉得并不出挑又干净利索,才满意地站起来让侍画给她换衣服。
“好,等会儿我送你去翰林院吧。”江疑接过丫鬟手中帕子压了压嘴角,示意她给他穿衣服。
“江郎不还要准备殿试吗,也就不到个月把了,你有把握吗?”褚观南回头好奇问道。
闲话一提,王虎在前些日子已经中了武举人,只等明年九月会试和以后的殿试,就盼着能得个武状元好光耀门楣,如今也日日在家练武。
江疑抬抬胳膊好方便丫鬟给他套袖子,不在乎地说:“一来一回能费多少功夫,接送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殿试不必担心,虽然前头的名次不好拿,但过了是没问题的,你就等我吧。”江疑调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褚观南理理袖子,看向江疑,“走吧。”
“好。”江疑匆匆拍拍衣裳,跟着褚观南往江母院中去。
江母也早在院中等候,见二人来难免为昨天他们离席一事责备一番。
江疑怕母亲对褚观南不满,连忙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只言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
江母与他母子连心,岂能不知江疑在说谎,然而儿子高兴,只好暂且按下不提。
又啰嗦片刻才放二人离去。
江疑早在进江母屋前就吩咐好叫小厮套好马车,这会子正好完事具备,牵着褚观南手往外送。
“你小心些。”送褚总进翰林院前,江疑怕她要和其他人起冲突,悄悄叮嘱道。
褚观南翻了个白眼:“这还要你说,我先进去了,江郎且回吧。”
说着转身走进了翰林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