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关注点瞬间偏了瞬:“太多是多少?”
“就很多。”张秘书当时也没想起来问,“他们说咱们为什么会不觉得奇怪呢?突然间就有了那么多报社争相去报道这件事情,而且角度都还惊人的相似。”
温暖还真不怎么好奇,后世盛渊生意劲头最胜的那几年,各种媒体都曾报道过他们这样或那样的负面消息。曾经有一段时间,温暖甚至都怀疑盛渊主业干的是不是半夜掘人祖坟的缺德事,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恨不得倔他们祖坟来编排那些不着调的事。
收回思绪,听张秘书都那么说了,她也配合地猜了下:“谁做的?薛静妍?”
张秘书点了下头,却又没有没有很点:“她应该是出钱做多的那个,有几家报社都承认是收到过她身边助理的打钱。那些记者们做的就是这行生意,都有自己的认人技巧。随后,我跟王助理还是顺着他们给的消息往下查了下,发现一点不太对的地方,就是最开始消息传出来是在酒吧结束的第一天早上。”
“也就是说在场的那些人肯定是有人往外泄了。那天两边的人都挺多的,除了各家少爷外还有他们带的女朋友。本来我们都感觉查不出来了,但签合同那天我遇见常先生,跟他有关短暂的交流。”
温成开车走之后,张秘书任劳任怨地帮忙扫尾,照顾常惟实那一帮人。两人有过片刻的交流,他试探着问了,常惟实还就真跟他说了。
“我们两个留了联系方式,常先生当时没有细谈,但回去后就给发了我个名单范围。”
温暖问的直接了些:“你怀疑谁,或者说你查到了谁?”
“陈萍。”
也就是陈源的妹妹。
温暖已经把她给忘了,好半天才把她给对上脸。自从上次他们来家道歉,却被赵美娟给挡了出去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再听过他们消息。
“陈源怎么样,进去了吗?”温暖比较关心这个。
“没有,当初他躲医院里,我们没办法,只能先让人散了。”
原本想着等出院后再收拾他,但陈源釜底抽薪,不知怎么联系到了正版“方夫人”,自己还去报了警。
张秘书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准备先冷一冷他。等风波平息了,再招呼人去套他麻袋。
但没想到江边广场又一开业,又出了赵美娟手镯的事,张秘书分身乏术。所以,不在厂里工作的陈源,也没再出幺蛾子的陈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无足轻重。
张秘书便擅自把他往后排了排,先办最为紧要的开业和林夫人。再然后,他就被鹰啄了眼,差点没摸瞎。
“哦。”
温暖算不上意外,陈源一直都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她那招都算不上高明,只能占个先机,先打他个措手不及。但陈源反应快,变故又太多,见招拆了招,那也是无可奈何。
温暖松松开口:“所以,他做什么了?”
问到这时,张秘书的脸色就变了变,露出了古怪甚至有些嫌弃地神色。
“他把自己亲妹妹送上了蓝池门业的小高总床上。”
小高总也就是高束。他爹高城是海市有名的赘婿。老丈人一走,高城就迅速掌权上位,婚外的儿子闺女都有好几个。
婚内生下来的小儿子高束也早早地被亲爹安排结婚,孩子都有了,却还整天夜夜笙歌。有其父必有其子,高束像他爹像了个十成十,他床上的那当事传出来都有些恶心人,不甚干净。
“陈源倒是舍得。”张秘书咂舌。
那么年轻的妹妹说给高束那样的人就给了,牵桥搭线,实在令人不齿。
张秘书再怎么样也算个读书人,最看不得这种肮脏事。温成也是,眼里不揉沙子,性子一根筋。
跟高束那样的人,温成打小就玩不到一起,所以两人基本没来往。但常惟实不是,他处理人际关系圆滑些,看着跟谁关系都还可,没有跟人撕破过脸。
就像酒吧事之前,温成几次下他的脸,但他跟温成见面了都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那天温暖估摸着就是他喊得高束,而高束把陈萍给带着了。只是因为场子里人太多,都没显出来他。
张秘书虽然没个妹妹,但这么些年他也是眼盯眼看温成怎么对温暖的。
那样的才叫是哥呢。他撇嘴,自顾自地嘀咕。
温暖笑了下,没什么可诧异的。
陈源那人自私到骨子里。除了他自己外,他谁都能舍出去。别说是陈萍了,就是陈母最后也甭想从他手里落一套房的好处,哪怕是他当时已经家缠万贯。
人就是那样的人。
温暖好笑地看了眼张秘书,岔开他的注意力:“所以那天酒吧,陈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