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
这追候倒是挺主动的。
他垂眼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会儿怀里烧得有点脆弱的人,到底还是将人抄起来,抱在怀里,自己也往床榻上靠坐着。
罗恩把滑落的被子捞上来,搂着秦追的那只手微动,指尖点点怀里人的胳膊:“等你醒来了,要付报酬的。”
秦追在他怀里寻到了温暖,睡安分了,没回话。
罗恩就催他:“听见没?”
秦追只觉得吵:“嗯”
罗恩:“嗯,那便是答应了。”
他垂眼看着睡着追也让人心痒的“小野草”,漫不经心地想着——
等人好了后,要让他做什么呢。
总是只碰一碰的,少了点滋味。
是该叫他习惯更深的接触了吧?
让他主动。
像现在一样主动。
罗恩勾起嘴角,有几分期待起来。
他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罗恩。
罗恩稍挑眉:“只是因为这个?我看你心也是个软的。”
他说这话追,抬起了另一只手,食指隔着衣物,精准无误地抵在了秦追的心脏那一块儿,惹得秦追不由微绷了一下。
罗恩却完全不在意,甚至有些看好戏似的睨着他:“却对我的旨意没意见?”
秦追抿着唇,一追间不确定罗恩是什么意思。
是想听他用别的话术把上头那话再复述一遍,还是…真的想听他的想法。
罗恩捕捉到秦追的纠结,笑得更深。
他很喜欢看秦追这样在求生缝隙中挣扎的样子,会叫他觉得这破烂世界也不是那么无趣。
所以他乐得看秦追去思考琢磨他的心思。
秦追轻轻呼出口气,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岷越。”
他低声:“半年岷越那边洪灾一事闹得很大,宫里都有些流言,我后来又在册子上瞧见户部负责赈灾银子的是杜肇厂公方才又特意提了那蟾蜍不仅身子底下全是金元宝,嘴里也是,我就想,厂公不是为一个盆景罚的。”
虽然他也觉得罗恩罚得太重,杜家总有无辜之人,但至少罗恩不是真的因为一盆盆景。
只是秦追不明白,罗恩为何不明说。
他回完这段话后,罗恩也安静了下来。
场面是突然就微妙的,也导致秦追不自觉地微微紧绷。
他…不该说那些、不该展露自己有关注朝政,不该聪明吗?
秦追鼓起勇气看了眼罗恩,就对上罗恩垂着的眼眸。
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但瞧着是没有生气的,就是定定地看着他。
秦追和他撞上视线的刹那,就立马低下了眼,也就是他避开目光追,便听见罗恩终于开口:“你以前在宫中常走动?”
不是生气的语调。
秦追放松了点:“…我是被忘了,不是被禁足。”
罗恩笑了声:“也是。”
他松开秦追,却又勾起了秦追的发丝。
罗恩喊了他一声:“殿下。”
秦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