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来时,那点炽热的温度,加上格里沙的动作太轻,所以有点痒,秦追到底还是没忍住偏了下头。
但没有像书上那样,因为他的躲避反而失控直接摁住他,而是缓缓垂下了手。
秦追抬头看去时,格里沙已经转身,让他看不见脸,但微哑的嗓音多少还是暴露出来了他现在状态不算好:“走吧,我带你去房间。”
秦追微微顿了顿,才跟上格里沙。
秦追不懂。
可以就可以吧。
格里沙生什么气。
他只是想告诉格里沙没有必要把他当成对待,他活得没有那么精细,也没有那么娇嫩。
——非贬义,而是天生就要比脆弱许多,就算是有后天通过训练强大起来的,他们身体本质还是不会变的。譬如比怕疼、皮肤易留痕、容易过敏等等。
这并不是坏事,相反这还是一件好事。
因为绝大多数家世一般的如若不想做的依附,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去做质检员,等级越高的,能拿到的工资就最高。
这世界上真正的卑微社畜,只有。
不过
秦追敛眸。
他得承认,格里沙这话,多少还是有点让他心里泛起了些说不出的异样感。
仿佛鹅羽轻拂过湖泊,带起细微的涟漪。
秦追由着格里沙给他按了会儿,等了等,觉得也差不多了,但格里沙还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于是他便道:“二少,应该好了。”
格里沙一顿。
他拿开了棉签,盯着那个针孔,确认没有出血后,才意味不明、语调慢吞吞地问了句:“你刚才喊我什么?”
秦追:“”
又生气了。
倒不是他敏锐,而是他感觉格里沙很好懂。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居于高位了,所以不需要太过藏着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喜怒哀乐,格里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有时哪怕笑着,也带着杀意和险;有时候听着轻声慢语的,但明显憋着气。
比如此时。
秦追低垂下头:“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格里沙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眸光有几分玩味:“让你喊什么你都喊么?”
秦追:“”
他想说太过分了的可能喊不出口,但一想格里沙现在是他的“甲方”,他向格里沙索求的东西也太大了,他能给的报酬太少…过分一点的,他适应适应,喊就喊了吧。
所以秦追点了头。
于是他就看着格里沙攥着他的手腕,思索了许久。
也不知是不是格里沙小动作太多,在思考时,他的指腹还在蹭着秦追的手腕内侧。
的手指覆着茧,也不知道是什么茧,但虽然不厚,却也不薄,磨得秦追有点痒。
主要是格里沙的动作轻轻的,很像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
感觉就很奇怪。
这个动作没有人对秦追做过,秦追也没有研究过。
所以他并不知晓,这是带着些许狎丨昵却也十分亲丨昵暧丨昧的。
但秦追还是在忍了好久后,终于忍不住,挣了下手腕。
挣脱出来是不可能的,但到底叫格里沙停下了动作,略有困惑地看着他,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