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越说越哽咽,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发出的声音像断裂的琴弦。
“所以呢?你为所有人都考虑了,就不为我考虑?你不知道我离不开你?”江谨昀红着眼,声音控制不了地提高了八度,“夏国志出狱了,他跟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你为什么要自以为是!”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语气太过激了,怕吓着夏槐,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阿槐,我没控制好我的情绪。”
“我们最近先不要再见了,让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也许以后,阿姨会接受我。”
“你就想这样耗下去吗?要这么麻烦干什么,干脆分手好了,大家都一身轻松。”
夏槐双手紧握成拳,抬头迷茫地看着他,沉默良久,于是艰涩地开口:“也好。”
听到她回答这两字,他的怒火在胸膛上燃烧,随即又化成一抹悲凉。
“我以为你有多爱我,原来也就这么多,夏槐你没变,还是那么狠!”他咬着牙道。
说罢,他跨步离开了这里。
走廊的灯又暗了下去,夏槐的眼睛也随即黯淡了。
夜幕沉沉地压下来,她身处黑暗之中,只觉得心里灰蒙蒙的一片,心底那点微弱的呼唤也变得若隐若现。
她能穷尽一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他们的命运,牵系到其他的人,像是困在一个无解的循环里,她拼命地奔跑,最后却又把她送回了原点。
她想冲破心里的那层束缚,但那个声音在喉咙里一直打转,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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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夏槐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便起身想喝点温水缓缓。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门口传来很细微的动静。
夏槐立马警惕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到门口,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
“江谨昀?他怎么”
她嘴里喃喃着,欲言又止。
江谨昀正蹲在门边上,靠着墙,低着头,一脸颓靡的样子。
夏槐心一揪,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打开门,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了出去。
“谨昀。”她蹲在江谨昀的面前,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明显是喝酒了。
江谨昀猛地抬头,眼神迷离地看向夏槐,“阿槐”
“我在。”
他抱住夏槐,越搂越紧,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嘶裂:“我怕那个畜生又来找你,我怕他伤害你,所以我我就想这里守着你。”
夏槐离开他的怀抱,摸了摸他发烫的脸,无奈地问:“喝了多少酒?”
“是不是还有味道?对不起阿槐,我回去再洗一遍。”说着他站起身,他害怕夏槐嫌弃自己,害怕她不要自己了。
“不用了不用了。”看到他站起身的时候,脚步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夏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跟我回去睡了一会。”
看他歪歪扭扭的样子,夏槐能看出他应该喝了不少,不过他是有这里的钥匙的,竟然到门口了,都没有开门进来。
说着,她扶住江谨昀,想带他进去。
听到夏槐的话,江谨昀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仿佛被一道久违的阳光,穿透躲在黑暗里的阴霾。
他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好,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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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觉得他身体还是滚烫的,于是便脱下他的上衣,用温水擦拭了着他的上身。
浴室里雾气氤氲,江谨昀紧绷坚实的上半身正裸露在她的面前。
夏槐很欣赏他那身肌肉,上次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还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偷偷比划着,弄得江谨昀血脉偾张,差点把控不住。
“阿槐阿槐。”江谨昀嘴里不停念叨着她的名字,时不时朝着她露出一个有些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