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忍不住笑了一下。跟以往喝醉不同,这次他喝醉的模样还挺可爱。
浴室里的空气渐渐升高,他双颊泛红,眼睛里渐渐染上了情欲。
她又用冷水沾湿洗脸巾,又给他擦了擦脸降温。
擦着擦着,江谨昀终于忍不住,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他们的眼神在空气里缠绵,擦出火苗的愈演愈烈。
夏槐往下一瞥,看到他早已经有了欲望,而自己也有些心醉神迷,便随了他去,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和脖颈处乱亲乱啃,甚至搂上他的脖子,给他发出了主动的信号。
衣服尽褪。
温热的水汽在浴室里缭绕,玻璃上雾气蒙蒙,影影绰绰映出两条交缠的身影。
花洒下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了一声又一声的低喘和娇吟。
这一夜,她愿意陪他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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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槐醒来的时候,江谨昀已经不在身边。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她喜欢的肉松芝士三明治,下面还垫着一张便签纸,上面行云流水地写着两行字:
“我先走了,早餐凉了记得热了一下。”
“阿槐,我希望你能依赖我,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
夏槐攥着那张便签纸,眼眶不禁酸涩。
“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我走的这一步步到底有没有错。”
她害怕到时候的一己私欲,会害了好多人,那时候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昨天晚上江谨昀埋怨她的那一句“你不够爱我”,夏槐真的很想反驳。
就是因为夏槐太在意他了,想和他过得长久,所以她就把眼光放到了和他的未来。
和江谨昀这段禁忌的感情,既有甜蜜也有痛苦,更有那种想冲破却牢牢禁锢着他们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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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谨昀坐在办公室里,神情凝重地看着窗外,手指有意识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
“老板,人给你带到了。”严助理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人。
“嗯,下去吧。”江谨昀坐了起来,冷冷地看了那个人一眼。
是他十二年前的“养父”,家暴折磨了他十二年的夏国志。
“哎呦,我这儿子的公司可真大呀?太气派了,这得有多少钱呀?”夏国志贼眉鼠眼的时候到处观望,时不时碰一碰书架上拜访的古董瓶,甚至脸皮厚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办公椅上。
江谨昀也不阻止,也不生气,他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讥笑,随即又消失在眼底,然后淡淡开口问:
“你要那一千万干什么?”
夏国志以为他还对自己有忌惮,自己还能像从前对夏彦一样再控制他,于是激动地把实话都放了出来:“这个世上怎么可能都像那个赔钱货一样是白眼狼,当然是我好心的兄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凑一千万作为启动资金,和他一起去缅北做生意,钱生钱,他说一年内赚个把亿都没有问题,哎呀,到时候说不定我都比你都有钱。”
江谨昀双手插着口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露出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隐隐的寒意。
“行,这一千万我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去找夏槐。”江谨昀爽快地答应下来。
“切,我都要出国赚大钱了,还找那个赔钱货干嘛。”
他的眼睛扫过夏国志,仿佛一把冰刃划过,像要穿透他的身体,撕裂他那肮脏又贪婪的灵魂。
“行,记住你这句话,出国前你但凡去找她一次,我一定弄死你。”
“哎呦,挺护着你姐嘛?哦不对,现在是你的情人了,原来这赔钱货还有点价值。”他嘴里还不忘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面对这样一个畜生,也差不多看到了他后面的命运,江谨昀只把他视为有害垃圾,不在乎他嘴里说什么不堪的东西了。
夏国志喜滋滋哼着小曲离开他的办公室,严助理怕他在公司张扬,还是给他带了路,夏国志因为心情好也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外面一片乌云,天色阴沉,万物屏息,等待着那场暴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