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有。”邵临回绝,抬眼扫了下路况,“还得堵多久?”
“这边本来就挨着CBD,最近又修路,看这情况还得有十分钟。”
邵临嗯了一声,又闭了眼小憩。
没一会私助赵姿打来了电话。
赵姿的声音在耳机里冷静又客观:“调查过发现你在美国遇到的那几次意外事故都有些古怪,有可能不是意外,是人为。”
“我想对你的动态能那么清楚的,除了身边的人别人几乎做不到。”
也就是说。
他几次差点死在美国,有可能是家里,或者朋友之间的谁指使的。
邵临阖着眼,没吱声。
须臾,赵姿问他:“所以你有怀疑的人吗?”
车子堵了十分钟,终于重新动了起来,司机踩下油门,他被惯性推向靠背,一动头疼得更厉害。
邵临缓缓睁开眼,眸色发凉,唇形却在笑。
“我得罪那么多人,一下还真想不出是谁。”
他不发,那她也不发。
童云千端起新的漱口杯,打开水龙头接水的同时,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她叼着牙刷刷着,邵临敲了两下门自顾自推门进来,童云千扭头用眼神斥责他:既然早打算不管不顾闯进来,还敲那两下门干什么。
邵临手里拎着一条新毛巾走过来放在她手边,单手撑在盥洗台边上,腰背塌下去凑到她耳畔闻一闻洁面后的香味,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真的,一会儿吃个饭再回去,不差这点功夫。”
童云千刚刚问了妹妹,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对方说家里人还不着急回去,叫她自己在家玩。
就是说就算回家也只有一个人。
比起大过年的时候孤零零待着,还不如和他一起。
她喊着泡沫含含糊糊地问他:“泥这么来回要求窝陪泥次饭,你过年就不用走亲戚吗?没有安排?”
“我过年跟平时没区别,非要说安排。”邵临盯着镜子里半拥着的两人,透过镜面的眼神略显锐感,“待会儿确实有个事要办一下。”
童云千被他变得晦涩的眼神镇住,扭头轻声问:“办什么事情?”
邵临看着她,稍有牵唇:“你要跟我去么?”
“你知道我那么多事,我却不知道你的。”
邵临听完,缓缓收紧手指包住她的小手。
“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怕影响你心情。”
童云千表情乖乖的,摇头:“不会。”
他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他死了十年了,你让我现在概括这人,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按照常理而言,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混子。”
“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儿,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听邻里街坊指着我脊梁骨议论的时候才能得知关于他很碎片化的信息。”
童云千使劲点头,“我知道。”
“超雄患者一般都少精或者无精,这个也不遗传。”
他很认真地强调:“我正常得很,甚至比正常指标还……”
她顿时捂住他的嘴,臊热了脸,“你,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呀。”
邵临把她的手拉下去,补充:“不信我再约个男科体检,验证一下我的能力。”
“行了!我信,信还不行?你是个超级正常的男人!”童云千红着脸认可他,声音都大了不少。
这时石阶下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后熟悉的嗓音传来:“云千?你怎么在这儿呢?”
童云千瞪眼,心跳咣当一下,扭头和拎着贡品的老爸对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两人维持刚刚打闹的姿势,她的手腕还被邵临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