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时却误判了一件事，他以为殷于野会和他一起进攻叶深，不想反被那两人围剿在温柔乡，一个在他上半身逡巡，另一个已经把手探到他身下。何时被撩拨得云里雾里，下意识地迎合，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他还有事没问清楚——
“等、等等……”
殷于野没给他机会，直接叼住他的耳朵，他不会叶深那种舔法，只是简单粗暴地吮吸着，彻底夺走他的注意力。何时挣扎无效，不由自主地下沉，叶深适时地托住他的背，让他搂住自己。
“别害怕，”他不住亲吻何时的脸，伴着同样细致的安慰，“别怕……”
叶深望着他的眼睛，缓慢而温柔地把他吻入水中。
泉水刚没过额头，何时就拼命坐起来，大口地喘息：
“不行……”
他扣着叶深的肩膀，浑身发抖，后者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吻他，“别怕……我们都在……”他一点一点地，加大倾斜的角度，直到把何时送到殷于野怀里。
“小野在后面，”叶深捧着他的脸，双手慢慢向后，托住他的头，“我在这里……我们不会放开，也不会让你受伤害。”
他和殷于野，一前一后地环抱着何时，不留一丝缝隙。
“相信我吗，何时……相信小野吗……”
叶深的声音像催眠一样，随水波一起没过他的双耳，何时感到身后的殷于野开始下沉，带着他的身体，连同面前的叶深……温水涌进眼睛，像一层透明柔软的膜。
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受。
池畔的灯光投进水中，使他能看清叶深的脸，接着是殷于野，和在空气中一样清晰，没有失真，也没有变形。
那短短的几秒钟，漫长如二十几年。
他看见叶深和殷于野笑着接近他，而他也做好了被吻的准备……
然后，他们把他拉出水面。
细而密的吻，不断落在他脸上，脖子上，他听见他们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没什么，何时，你做到了……”
“何时，一切都过去了……”
恐惧已然成为过往，新的体验近乎梦幻。
何时脱开他们的拥抱，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睁着双眼，再次潜下去。
幽暗，静谧的世界，所有事物都变得缓慢，以一个安全的速度运动着。
殷于野和叶深也潜下来，他们在水下无声地拥吻，没有重量，也没有时间，直到再次被他们托起。在他们的笑声中，何时想起自己又忘了换气，他太过沉溺，以至于忽略不能在水下呼吸的事实。
一旦摆脱恐惧，情欲就会滋生，如草木因安全的温度而萌发……
濒临爆发的瞬间，何时再次潜入水下，没有死角的水流包裹着他的身体，像一个绝对完美的拥抱。
他就在那个温暖又安全的拥抱里，迎来静默中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