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要一起找寻真相。所以只要你开口，我会帮你。”
程凝霜微微一笑。
“你也不用担心我的状态，我很好。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程凝霜站了起来，站到窗户面前，推开了窗子，看着远方，眼神格外的安静。
“我能够走过一遍他当年走过的路，已经很好了。”
“经历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还有机会将他的尸体带回到京市，比那些找不到亲人尸体的人幸福太多了。”
程凝霜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她总能很好的调理自己，仿佛没有什么事情，真正的能够击垮她。
直到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强大无比的内心是早已经有了选择。
下午我们一起去了李教授曾经说过的那家医院。
医院里面很破旧，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们找到了当年的医生，不过她的双腿已经不在了。
我试探的问了当年的真相，他立刻变了脸。
“你们这些奇怪的人究竟是从哪来的？我不知道。如果你们在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别怪我不客气。”
“在当年手术的细节您总知道吧。关于周时琛手术的细节，是您给他做的换心手术。”
我当然记得一清二楚，就是在这里我亲眼看着原本那个属于长安的心脏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那天我就这样无能为力的站在门外，什么都做不了那样的感觉，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医生看着我。
“手术已经成功了，你还想做什么？”
“是陶艳姿派人废了你的双腿吗？”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陶艳姿在周时琛手术失败之后大概想找一个宣泄口，所以只能找到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医生做活靶子。
医生冷笑。
“这位小姐，我奉劝你和你的朋友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很混乱。”
“还有，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我还想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保镖。
祁聿明护着我，程凝霜冲我摇了摇头，我们三从医院里走了出来，我整个人有些沮丧。
“看来我们是问不到什么了。如果这个医生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想要再找到戒指的下落，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未必。”
程凝霜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向了她。
“晚音，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医生的腿上还包裹着纱布，刚刚他在生气的时候露出了一脚，被我看到了。那就说明，他的腿不是以前被打断的，而是这两天。”
“说不定也和周时琛有关系。”
程凝霜说的很慢。
我有些迟疑。
“他没有来这里。”
“但你跟我说过他算计了陶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