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热汤加辣椒,天灵盖是再也合不上了。
阮青屿被辣的迷得眼,只觉得嗓子也是过火般被卡得难受,他随手松开衣领扣子,希望可以缓解下这突如其来的辣椒水酷刑。
衣领一松,咳得通红的脖子上红痕连片。
“小屿哥,你辣得都皮肤过敏,起红疹了啊。”李琳看到阮青屿脖子上隐隐的红痕,着急地喊出声来。
“没事。倪律师,冰啤酒。”阮青屿单手扣住领口,一手往倪律师方向伸,现在他也只能自救了。
倪律师才把酒递上,周成资抱着两瓶大矿泉水回到包厢,手机用脖子夹着,贴在耳边。
“青屿,过敏不能喝酒,喝矿泉水。”周成资满脸关切,回头对电话里的人说:“晓培总,晚点发图纸给你,我家青屿过敏得厉害,晚点再说哈。”
48夜奔
◎“我让前台给你张房卡。”◎
阮青屿辣得太阳穴怦怦跳,没顾上理会周成资,拿起冰啤酒喝半罐,口中的针扎感才稍有缓解。
“要死了。”阮青屿说了句,手还是抓着领口。
“喝点矿泉水?过敏怎么回事?我看看?”周成资问道,递了瓶水给他。
阮青屿放下啤酒,忍着口中的灼热,默默把扣子又扣回原位:“没事。”
他接过周成资递来的冰水,打开瓶盖,喝开了口,在嘴里含着。
“过敏厉害吗?”周成资还是不放心:“是酒店床品问题?还是怎么的?”
阮青屿含着冰水,摇了摇头。
“挺红的一片。”李琳道:“痒吗?要不要去药店买点药涂下?”
阮青屿没回答,转身瞪着李琳,他觉得有两道水,不受自己控制,从脸颊滑下。
李琳瞄了眼阮青屿,一下笑出声来:“阮工,你这是不用再按手印,喜极而泣吗?”
阮青屿吞下口中的冰水,抽张纸巾胡乱擦着眼泪:“以后什么项目都不要盖我的注册建筑师章,项目要我牵头也罢,试菜也要我来。”
“王聪,你来,你不喝一口鸭汤,我今天就改姓,不姓阮。”说罢,阮青屿拿起公勺,舀了小半勺啤酒鸭的汤汁,送到老王面前,非要他喝一口。
老王哈哈笑着闪躲,说着好歹得让他活着,可以分担点南城项目的责任,这一汤勺辣椒汁下去,会暴毙的。
“滨城院不需要承担责任,倪律师已经分析过的。”阮青屿不依不饶地:“倪律师,你说句话,替我主持公道。”
“对,提供下凌沛签收的回执,肯定没问题。”倪律师回答,他看着阮青屿和老王闹着,心情也不错,也自己开了瓶酒。
“是吧,王聪,你赶紧喝下去,天天编排我。”阮青屿一心就想有人也跟他一样遭罪下,也没注意倪律师的话,站起身,举着勺子跑到老王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周成资笑嘻嘻地看着阮青屿闹的凶,随手帮忙按着坐自己身边的老王,完全就是副帮凶的样子。
老王拗不过,他心里也好奇,到底有多辣,接过阮青屿递来的勺子,抿了口。
瞬间宽泪面两行。
菜很香,但实在太辣,一桌人没吃多少菜,啤酒倒是一打接一打地喝。
周成资老妈子一般,见阮青屿喝两口啤酒,就要唠叨两句,
阮工,过敏别喝酒,青屿,少喝点。
阮青屿听着周成资唠叨,仿佛吴老师附体,便越喝越凶,空罐在脚边堆了大半打。
喝到最后,周成资把奔驰停路边,五人打了两台车,一前一后地回酒店。
阮青屿酒量不错,一打啤酒不算什么。只是路边小饭馆没有空调,吃得一身汗,浑身黏糊得难受。他半醉着飘回房间,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澡一洗,酒劲便退了大半,阮青屿站在浴室镜前看着自己的脖子发呆。
额头的磕痕剩下一片淡青,侧颈就剩两个淡淡的圆齿印,红痕还有些,重的地方,应该还要在两三天才能褪干净。
也不知道明天到家吴老师看到这些红痕要说什么,自己在滨城也不好天天穿衬衫,大夏天的怎么出门还是个问题。
阮青屿摸着自己脖颈,想到这些红痕的制造者,这周他大概忙着陪他的父亲,两人联系也不太多,微信每天聊聊会儿也就过去了。
阮青屿给凌泽打了个电话,关机。
才八点出头,就睡了吗?睡觉也不用关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