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才你们在立交桥上的动静这么大,我猜,大概不用过多久,新闻上便会出现这个报道了。”因为这件事情,唐易山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所以他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出现报道,报道内容,又会涉及到多少。这一次,大概是唐易山为数不多的,遇见这么被动的时候了。唐易山赶到医院,来到秦子诺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被一群人,团团的围了起来,他仅仅只是靠近了病房门口,便被拦了下来。看这个场面,唐易山只是稍稍排除了一下,便知道了这是谁的手笔了。“你们是谁的人,凭什么拦着我们来看望病人。”“抱歉,先生没有开口,谁也不让进。”几乎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我说,让他们进来!你聋了吗?”秦子诺带着愤怒的声音,隔着病房门口,传到了门外一行人的耳朵里。听见此,唐易山眉心微微挑了挑,按照自己对秦子诺的理解,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不太可能属于她才对啊。虽然,唐易山对自己这个丈母娘不是很了解,也知道她是一个被时光蒙上一层神秘纱布的存在,但是她是真的很难想象秦子诺会用这么富有情绪的口气说话。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仅仅只是过去了十几秒。“让他进来!”一道极度威严的男声,妥协似的开口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走进病房,唐易山不意外的看见,病房里不只秦子诺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有些让人意外的,又在意料之内的人。想当初,自己可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亲自将秦子诺带走回国的。而他自然也结结实实的收到了一颗子弹,当作那个男人的赠礼了。早在唐易山将人接走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没想到秦子诺刚刚遇见意外,原本还置身于混沌之中的他,会这么快的就出现在这。但是看着秦子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唐易山只能叹息道,这个男人,怕是一直都在守着她,守着这一个已经将他忽略的彻彻底底的女人了。贺炀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着唐易山的目光,是一种恨不得拿枪将他打成筛子的狠戾。的确,自己在他那,除了给他制造麻烦和痛苦,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好印象。唐易山无谓的扯了扯唇,自动略过了这个男人阴鸷的眼神,将视线转向了秦子诺的身上。秦子诺的头上包着一圈白色的纱布,胳膊上也紧紧的缠着绷带,脸上,只有清冷以及因为自己进来,而收敛起来的残余的愠怒。“你还好吗?”虽然唐易山在到医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医生那里,了解了秦子诺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并无大碍。但是看着眼前这副,几乎半个人都被绷带紧紧的缠绕着的秦子诺,他忍不住有点怀疑,医生说的并无大碍是自己问的这个人吗?秦子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只是皮外伤而已,言希那边,还好吗?”唐易山点了点头。“这件事,似乎被人压下来了,只是当作了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说完,唐易山的眼神,看一眼从刚才就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贺炀。秦子诺和唐易山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这个男人做的手脚。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秦子诺接着开口。“唐易山,那个人既然能对我下手,想必言希的身边,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秦子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骤然间冷眼的看着唐易山。“唐易山,我警告你,你最好快点把你唐家人闹出来的那些破事都给我处理干净!我把女儿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但凡她受一点点的伤害或者是过的跟我一样像行尸走肉一般,我秦子诺哪怕是和言希闹翻,我绑也要把她从你身边带走。”听着秦子诺的冷言冷语,唐易山的神色渐渐冷凝了下来。现在,病房里面的所有人,心情几乎都算得上是差到了极点,急切的想要找一个宣泄口。看着自己老板莫名其妙的被迁怒,俞松像是看不下去的站出来。“夫人,您这话,有偏颇吧!你明知道,唐氏刚刚经过四方会的重创,又遭遇到了内部重要信息的泄露,本身就是一次重大的危机,哪怕是神,也没有办法在短短几日,就能力挽狂澜,将唐氏重振往日的雄风。”听着俞松的话,秦子诺这一次,才将自己的眼神,落在了贺炀的身上,但是却不属于贺炀所期待的任何一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