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诺,我……”“行了,堂堂四方会的会长,屈尊降膝的来到我这间小小的病房里作甚,我想比起我,现在的四方会更需要你这个大人物去坐镇吧!”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秦子诺在给贺炀下逐客令了,唯独当事人听不出来,或者是完全不想听出来。“四方会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你是作为一个探病者的身边,我赶不走你,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我上次的离开,觉得冒犯了你,然后想在这病房将我囚禁起来,怕没那么容易。”唐易山看着渐渐的秦子诺「嚣张跋扈起」来的气势,岑薄的唇勾着,幸灾乐祸地看着贺炀的好戏。“子诺,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而已。你不要老是这么想我,行吗?”贺炀的语气破天荒的带上了一丝无奈。“单纯关心我?那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关心别人还需要带上这么多人,将整间病房统统给围起来。你的关心,怕是我无福消受了。”这个时候,贺炀也想到了,大概是自己带过来的人,被她造成了不好的回忆了。“我只是担心你,想要保护你。”“那你就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这种强加在我身上的保护,我想不想要吗?你从来都自己会顾着自己的感受,将人像一个狱犯一样囚禁起来,还将其称成为保护,呵,不觉得你很好笑吗?贺炀,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语气又再一次激动了起来的秦子诺,突然体内一阵痛苦袭来,为了怕被人发现端倪,所以她立马闭上了眼睛。虽然在一边冷眼旁观着的唐易山,心里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因为他想,秦子诺无意间透露出的他和贺炀之间的过去,不正好像极了现在的自己和白言希吗?虽然,白言希依旧可以在自己面前展露笑颜,但是唐易山无比的清楚,这份分笑意之中,有多少是她为了缓解两个人紧张的气氛,为了自己的情绪,而伪装出来的。而自己明明都看穿了,却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明明她的心里,已经那么痛苦了,自己却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她的「讨好」,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并没有伤害到她。看着秦子诺和贺炀之间,唐易山的心,也一寸寸的凉了下来。是不是,白言希都不让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有多过分,等到日后,她也会像她母亲对贺炀死心一样,对自己也死心了。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但是唐易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自觉的,将自己和白言希代如到现在的秦子诺和贺炀之中。自己正在走贺炀的老路,借着爱之名,却狠狠的折断了属于她们的最美好的翅膀。却还一副理所应当,心安理得的模样。唐易山突然很想回去,很想回去找白言希。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被逼着作出人生最痛苦的抉择的女人……“子诺,我不是……”“闭嘴,趁着我还能好好的说话,你马上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秦子诺异样,贺炀没有看出来,但是唐易山却看出来了。她这个样子,怕是那个叫做「假面」的药物所造成的影响吧!虽然他并不了解,这种药物会给人的身体,带来多直观的痛苦,但是见秦子诺第一次因为急切的想要将人赶走,而情绪这么失控,怕也并不是什么容易忍受的吧!在秦子诺的面前,贺炀向来是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的,看着她满身绷带的模样,贺炀低敛着眉眼,语气有些低丧的说道。“我知道了。”听着贺炀的话,秦子诺再次毫无余地的又甩给他一记黑脸。等到,关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秦子诺才坚持不住似的,瘫倒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啊,夫人,你怎么了?”状况之外的俞松见状,有些担心的惊呼出声。却接到了唐易山满脸警告的神色,虽然不懂怎么了的俞松,还是马上的收了自己的略微有些高调的声线。“你还坚持的下去吗?”唐易山的语气,也隐隐的带上了担忧的色彩。“手机背面……打给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七个字,秦子诺却说的断断续续,而一句话,就好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一样。唐易山马上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掰开了手机壳,露出了一张纸张,上面行云流水的写着一个联系方式。不假思索的马上拿出手机,按照着字迹上的一个个号码,随后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