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的话被颈链卡住了,空气里的莫吉托信息素一瞬间爆发式的扩散开,林莫辞立刻被压得气都喘不上来,alpha的信息素再次缠绕到了颈链上,随之被灌进腺体。林莫辞腿抖了一下,陷入沙发里爬不起来,脖颈上的红印也扩散了开来。艹,疼。他心里憋着这句脏话却不敢说出来,怕被陈惟晚再像上次那样拍打,神志都被拉扯到了崩溃的边缘,终于有些哭腔的喊了句:“我真的真的不不跑晚晚”陈惟晚听见他呜咽,忽然把他翻了过来,盯着他通红的眼眶笑了一下,而后解除了对他的桎梏。重获自由的林莫辞立刻伸手拽住链子,下意识就要离开这里,他努力支撑着酸软的腿想跑到屋里去关上门,让对方冷静一下,可他凭着本能跑了两步后就立刻被链子勒得险些窒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他心里忽然有一阵十分不祥的预感。完了,下意识就跑了。由不得他多想,陈惟晚仿佛早已料到会如此一样,凄凉的笑了一下,直接伸手拽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了回来,按在了冰冷的地上,低头在他伤痕累累已难堪重负的腺体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你看,不给教训果然会跑。”林莫辞彻底崩溃的哭了出来。左边胳膊几乎要被他掰到脱臼,浑身上下也都被信息素刺激的巨痛。不是耍酒疯,陈惟晚是真的被他刚才那句话刺激到发病了。他从来没这么狠过。林莫辞想着想着又有些委屈。这次无比粗暴的临时标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在疼痛与刺激的边缘几乎陷入了昏迷,体内的alpha信息素浓度已经超过了极限,可陈惟晚松了一下口后竟然又咬了上来,腺体处立刻被他折磨到了往外渗血。林莫辞觉得自己真要被他整死了,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在短裤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针管。防人之心不可无,白白诚不欺他。他从来没想过真的有用上的一天。趁着陈惟晚还在疯狂的撕咬,林莫辞心一横,回手一针头扎了下去,扎在了对方的手臂上,随着身后人吃痛的一声闷哼,那液体自动推入了进去。陈惟晚狠狠挥了一下手也没甩开,奈何药效奇快无比,还没来得及拔就“咚”的一下子从他身上倒了下去。林莫辞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在慢慢消散的莫吉托信息素里大口的喘着气,许久后才拖着散架一般四处疼痛的身体,去翻了一下医药箱,给自己的腺体消了一下毒。酒精擦过腺体伤口的疼痛感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咬紧牙关憋回了剧痛下的生理性泪水,涂了一点药膏后爬回了陈惟晚身边。对方已经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方才还疯子一样的人此刻又乖得像个孩子,林莫辞把那针管摘了下来,又扶着他起来,自己嘴对嘴给他灌了几口解酒药,然后又灌了点陈惟晚平时抑制发病的药。做完这一切,他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躺回了陈惟晚旁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作者有话说:可怜的小辞,蓦然回首发现这么多章基本就没有完全健康状态的小辞。原谅我好不好等林莫辞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正躺在自己常住的那间卧室,睁眼就看见陈惟晚坐在自己的床铺旁边,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满是歉疚和担忧。见林莫辞扶着头想费力的坐起来,陈惟晚立刻上手扶他,轻轻地在他背后放了个靠背,看着他干涸的嘴唇又立刻给他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水后,林莫辞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惟晚端茶倒水却始终不敢直视他,在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对峙里低了一下头,说道:“对不起。”林莫辞不确定他有没有断片了,试探着问道:“你能想起来多少?”其实陈惟晚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他只是通过满地狼藉和身上的针眼,加上林莫辞伤痕累累的凄惨后颈推测出了事情大致的走向。要不是自己做的真的极端过分,林莫辞绝对不会对他用这种针来自卫。因为不知道到底伤害对方到了何种程度,他现在整个人都心乱如麻。许久以后,他才终于叹了口气,轻轻地摸着林莫辞的脸道:“小辞,我送你你回家住吧。”林莫辞当即就不乐意的一伸脖子想造反,随即疼的龇牙咧嘴的缩了回去:“我在问你能不能想起来!”陈惟晚低下头,又说了一句:“抱歉。”林莫辞虽然身负重伤,但从来没在陈惟晚面前这么有理、这么占据道德高地过,一时之间先觉得爽到了,咳嗽了一声道:“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