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让你的oga来我这接受治疗,信息素缺乏症可以不用非得通过完全标记治好,我们这里的李医生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用手术治好。”傅医生又给他想了一招。“不行。”陈惟晚抬手拒绝道,“风险太高,否则我早就带他来了。”就在傅医生试图再次开口前,他终于抬起了脸,面庞在窗外映入的阳光照射下半明半暗,不见波澜,但眼眸里有一丝平静的释然:“预约的治疗基地名额给我吧,麻烦了。”傅医生叹了口气,从橱柜里翻出一份协议书:“那这个你签一下字,但是你”他想提醒一下对方“再想想清楚”,然而陈惟晚已经握着笔,用漂亮的行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没事,我想清楚了。”傅医生怔怔的看着他。万一,万一真的失败,一个alpha的腺体要是真的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那可比了oga腺体被毁要惨多了。原本高人一等的信息素压制一朝失去,就宛若上位者被扔进底层,坠入泥沼,尊严扫地,那份失落感没人能承受的起。见傅医生一脸的担忧,陈惟晚却简单的笑了一下:“谢谢您帮我找到的治疗基地。”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在必须要完全标记林莫辞时,还有着发病的风险。因为风险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现在只要他扛过去,一切就好了,这种感觉反倒让他觉得如释重负。至于明年的七八月份陈惟晚微微攥紧了拳,既然已经想过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治好,他就一定要贯彻到底。无论多难,他都要治好。这天周末,白见贤骑着山地车去买日用品回家时,恰好遇见了在健身器材上费劲儿翻腾的林莫辞。白见贤停下车子喊他:“小林子,你干什么呢?”林莫辞挣扎的像个秋后的蚂蚱一样,憋着通红的脸拼命使劲,脖子上都泛出青筋了,还是没能再做一个引体向上,他跳下来灰头土脸的跑到白见贤面前:“都怪你,我本来今天能做二十个的!”“你没事做这个干嘛?”白见贤一边说着一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擦脸上的汗跟灰,“你怎么弄成这样的。”“那会儿不小心摔了下,歪进草丛里了。”林莫辞满不在乎的接过纸来擦了擦,“我是在做体能训练,以后想考军校,身体素质的考核太严了。”“军校?那岂止是严?那些考核很多时候alpha都过不了,你别是疯了。”白见贤惊讶的看着他,“而且成绩要求也挺高的”“那不是问题。”林莫辞不懈的把纸巾揉成了团,“首先,在引体向上这件事上,我就比你厉害。”白见贤听他提起了当时体测时的丢人事儿,有些尴尬,但是也强行给自己找场子:“你做的多不代表你力气大,只能说明你太轻了。我做的少是因为我沉,你别看我瘦,骨头里面都是肉。”“切。”林莫辞嘴角往下,一副无比嫌弃的样子。白见贤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推着车子和林莫辞一起往林家走。他和林莫辞一起时永远只能走着而不能骑车带着林莫辞,因为童年时林莫辞被他父亲骑着前有横梁的车,他父亲习惯性的从后面甩腿上车,当场把已经坐好的小林莫辞卷地上去了,导致林莫辞从此很不喜欢被人骑车载着。但是让林莫辞载他他又不放心对方的技术。林莫辞的这种童年糗事和生活习惯,他知道的太多了。因此也不用对方特地说,他就会在生活里时刻明白对方,处处体贴。走着走着,林莫辞的目光扫过了他加了后座的自行车,吐槽道,“你这山地车加后座真的好丑,你是怎么想的加上这个?”白见贤回头看了一眼,挠挠头发:我骑这个送许梓言上下学方便一些”他和许梓言这种明显不对劲的相处,纵然林莫辞可以算得上是小团体里最不八卦的人了,此刻也忍不住好奇道:“你跟他,你俩”白见贤听他这么问,自己也有些苦恼,一边推着车子和林莫辞一起走一边说:“其实说实话,我对他有些好感我他对我应该也是有好感的但是我现在无法确定未来,所以我不敢提。”“喜欢还一点行动都不敢,你好废啊。”林莫辞听他说完跟许梓言的关系,直言不讳,“你废得像百斤面蒸寿桃——废物点心。”他一连骂了一串,并非出于对许梓言的同情,而只是单纯享受对白见贤的羞辱,终于找到了对方不如自己的地方,连踩加讽刺,骂得爽极了。白见贤不堪其辱,反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脑子一热就追在人家后面,我是个alpha,我要考虑负责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