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生日宴。”陈惟晚嫌弃的看了一圈仿佛上流名媛可他却不怎么认识的人,又看着一堆虚情假意的亲戚,“不该来的是他们。”林莫辞听着他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胳膊肘往外拐,准确说是胳膊肘往他这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陈惟晚安慰似的拿着他打趣:“就是你有点傻,我爸还没给改口费,你怎么就叫上了,挺亏的。”林莫辞看着他今天这身衣服和他深邃的眉眼,感慨道:“你们家这么大一个宝贝都被我拐跑了,我不亏。”陈惟晚伸手道:“那你给大宝贝准备的礼物呢?”林莫辞犹豫了一下,他刚才看见了后面的一个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礼物盒,明显是一个比一个贵重,这些人明着给陈惟晚庆生,实际上却是在给集团董事陈肇送礼。相比之下,他送的这个实在像叫花子。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他犹豫不决的把一个漂亮精致的硬皮本给了陈惟晚。陈惟晚接过来打开,见前面是记录,后面是计划。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被林莫辞用生平最认真的书写记录了下来:明白心意时的密室逃脱,树林里、晚自习时的牵手,在一起时的瓢泼大雨,篮球赛,一起做饭,一起爬山陈惟晚知道,对于林莫辞这种万事不过心的猪脑子来说,能把这些事一件件记得清楚,简直难于登天。而后面的计划列的更加详细,一起去北欧看极光,在二十五前搬到一起,一起养宠物,一起种花草陈惟晚猛地合上了本子。四处亮堂堂的灯光拉回了他的神志。他想,若是再看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在这里亲吻林莫辞。那样不好,不合规矩。“我给你留了很多空白纸,你比我还喜欢做计划,你多写点”林莫辞不太好意思的说,“有生之年,我们把这些都实现好不好。”陈惟晚点了点头,他被林莫辞眨着的眼睛看的心里一阵酥,低下头想跟他再说些调戏意味的混账话,可是却被旁边走来的人拉了一下。苏湘湘今天穿着一身闪闪发亮的银色紧身连衣裙,她得长发披散下来,五官柔媚动人,有些紧张地拉着陈惟晚的袖子道:“晚哥,我今天这衣服有些太露了,你能不能把外套借我一下。”林莫辞看过去,见她微微颔首,抬眼看着陈惟晚,手捂着低得不能再低得领子,半遮半掩。知道露还穿?而且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挑陈惟晚借衣服?!当他是空气吗?他当即就蹿上了一股火气,但是也知道陈惟晚家极重教养,没有发作,瞪着眼看陈惟晚什么反应。这样的手段,虽然有些低俗,可是换成别的alpha几乎没人能扛得住。然而陈惟晚却冷淡的看着苏湘湘道:“我外套和你的裙子太不搭配了。”苏湘湘咬着下嘴唇:“但我我太冷了,我不在意搭配的。”陈惟晚笑了一下:“既然不在意搭配,那隔壁小房间里还有新的保洁服,是棉的,够厚。”苏湘湘一愣:“我”陈惟晚唤来了张哥:“张哥,麻烦帮苏小姐去借个保洁服,红色碎花棉袄那个,挑个厚的,她太冷了。”苏湘湘气得脸都憋红了:“我我好像又不冷了。”她说了声“晚哥我先走了”后绕过张哥就要走,陈惟晚又喊住了她:“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也是成年礼。”苏湘湘停下脚步,还以为他要说是么有意义的话挽留自己。陈惟晚道:“这说明,我今天才刚到18岁,以后我们还是按照正确的年龄来称呼彼此吧,湘姐。”成年好几年了的苏湘湘连话都没回答就气呼呼的走了。林莫辞忍住了没敢放肆笑,怕陈惟晚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可是陈惟晚忽然犀利的看着他:“我忽然想起来,你从第一次见到她那天开始,就不再叫我晚哥了。”林莫辞:“”这种事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吗?陈惟晚是什么事事计较的统计怪?他认栽的垂下头:“是”“原来是这样,人这么小,醋劲儿挺大。”陈惟晚点评道,凑到他面前问,“那以后可以叫晚哥了吗?”林莫辞低着头有些脸红:“我以为你更喜欢我叫你哥哥。”陈惟晚把他的手指攥在掌心里,一根一根专心的把玩着,面上端着一本正经,说的话却极其过分:“喜欢归喜欢,但是你在外面这么喊,我就会想在外面就脱你衣服。”林莫辞听着他的话,又被他看似正经的表情下露骨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麻。厅里的人推杯换盏,热聊的内容却几乎都与陈惟晚本人无关,哪怕问上两句也顶多只跟他拿了什么奖什么成绩有关,他们聊到兴起时,还会笑得满脸红光,仿佛各个是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