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要知道死并不可怕,活在时时刻刻会死的困境中才是真正的折磨。”这话听着有点道理,苏木怔了一下,道:“那你怎么保证他们一定会交还不义之财呢?”陆言拙用看傻子的眼神斜了她一眼,提醒道:“是你把夏瀚海和那些杀手扔进北镇抚司的吧。”“嗯,那又如何?”苏木不解。陆言拙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大事机警,小事迷糊,尤其不关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事。“你父兄明日就回来了!北镇抚司里发生什么事,且又跟你相关,就算你一句话都不说,自会有人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整个过程。你觉得你父兄会轻易放过薛家吗?”苏木肩膀的伤口适时地疼了一下,想起父兄得知真相后的暴怒,她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郁闷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啊!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我父兄非唠叨死我不可。”陆言拙看着她那怂样,又好气又好笑,不怎么诚心地安抚道:“你也是为了帮你的徐大哥,你父兄会谅解的。”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徐越,苏木就急得跳了起来:“糟了,糟了!我得通知徐大哥出去躲两天,不然他非被我大哥打死。”说完,一溜烟的跑回家,报讯去了。陆言拙看得心情莫名变好,总算把那讨人厌的家伙弄走了。诚如陆言拙所料,苏昭苏谦回来后,没过多久就知道了苏木瞒着他们偷偷干的好事。苏大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教训宝贝小女儿,就见自己的大儿子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后院。苏大人捻着胡须,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可以帮着自己分担一些琐事了。想到这,苏大人很开明地选择放手,乐呵呵地回了北镇抚司,帮小女儿善后去了。苏府后院,苏谦刚一迈进苏木住的碧螺居,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嗖”地一下蹿回了房,然后就听见“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苏谦怒道:“你躲屋子里算怎么回事啊?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苏木装死:“大哥,我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改天给你接风洗尘哈!”苏谦差点被她气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肩膀上那点伤早就好了。别装死,给我出来!”苏木秒怂,急得乱拽人下水:“我还中了一掌呢!对,我身上还有内伤。我还有内伤没好呢?不信的话,你问陆大人。”苏谦没工夫跟她墨迹,他还有一堆事要办,只能气呼呼地威胁道:“你有本事在房里躲一辈子别出来!”说完,转身走人。临出院子,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笛音,苏谦心念一转,居然学自家没出息的小妹,翻墙而入。“噌”地一声落地,陆言拙看见隔壁来的不速之客,微微一笑,邀请对方和他一起赏桂品茗。苏谦的本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苏木会跑到建州去抓人,又是受伤,又是掉进山洞的,这家伙没少掺和。所以,他一过来就没好脸色给陆言拙。“那家伙人呢?”不用问,陆言拙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走了,木木昨天提醒他,你要回来了,他当晚就跑了。”陆言拙给苏谦倒了杯茶,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有个共同讨厌的家伙。苏谦愤愤不平地喝了口水,怒道:“这混蛋,跑得倒快!”说完,斜睨一眼陆言拙,苏谦换了一张脸,幽怨道:“陆大人,你最近很是清闲啊,闲到堂堂都察院经历还掺和到顺天府衙门的案子里去了。”陆言拙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笑道:“他们两个还小,我虚长几岁,若不出手帮他们一把,哪有理由去管他们。”苏谦一听,明白了。陆言拙的意思是,以苏木的个性,徐越被诬陷成凶手,她肯定会管这事。陆言拙要知道她下一步怎么行动,就只能陪她一起查案,这样才能控制住局面。听他这么一说,现在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如果当时自己在家,做出的反应跟他也差不多。自己妹妹什么脾气,他还是知道的。爹娘从来不管,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帮着收拾善后,现在陆言拙居然也被妹妹拖下了水,想想还真是奇妙。想到这,苏谦又想到一事,正好趁这个时机旁敲侧击一下,于是假装抱怨道。“哎,我妹妹这个性格……眼看她过年就要十七岁了,像她这个年纪,京城好多姑娘都出嫁了。就她一天到晚咋咋糊糊,没心没肺的,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今后,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听苏谦婉转地提起苏木的婚事,陆言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也不是傻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我喜欢,我要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