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找不出任何破绽,敬长生走过去,坐在床沿,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呢?”她问。“然后什么?”“你该亲一亲我呀!”听了李思念的话,他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还是一如既往地香甜,深入浅出,然后再深入,一发不可收拾。再接着,便像是无师自通般,修长的手轻轻拉开了腰后的蝴蝶结,慢慢将其压倒。长而纤细的腿环上他的腰。“是这样么?”李思念笑着问。“嗯。”“长生的腰好细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因为以前没有……”他停止说下去。“然后呢?”李思念又伸手环上他的脖子,银铃随着手上动作响动,叮当——“然后应该这样。”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这样。叮当,叮当,铃音涔涔,敬长生覆在少女耳边说,“李思念想怎样都行。”上面或者下面,侧躺着也行,床上也行,椅子上,桌上,靠墙,哪里都可以,只要李思念喜欢就好啦。他好像渐渐明白什么是喜欢,和李思念在一起是会开心,分开时会难过,会想念,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会嫉妒,希望她好,希望她每天快乐。当靠近她时心脏会砰砰跳,现在这种距离,更是如此。可是,也好热呀,哪里都热,热得他浑身一颤。紧接着,李思念消失了,他也开始变得难受起来。好热。一只柔软的手替他将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拨开,紧接着竟然想掀开他的被子。天哪,不可以!闷然惊醒,敬长生连忙将那只手按住。此刻,李思念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原来是个梦,幸好是个梦。-搞不懂敬长生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他明明之前并不了解这些。肯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忽然,敬长生被子一掀,把自己埋进去。被子里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李思念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少来。李思念在心里冷笑。这家伙在此之前即使是当着她面也毫不避讳,说脱就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她是女的,而他是男的,这样不行。所以现在是,打通任督二脉,开窍了?“你换吧。”李思念伸手拍了拍被子中央鼓起的一坨,然后扬长而去。越想越不对劲,走着走着,李思念一拐弯,走进书房。搬来小板凳,踩上去,直接将书架最上层的那本《春秋》取下来。翻开,阅读。李思念:“……”草。又取下《春秋》旁边的《诗经》,翻开,阅读。李思念:“……”草草草!她把最上面那层翻了个遍,小脸越看越黄。啪——把书拍到地上,心中气愤,此书误人子弟!她总算知道敬长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就像是她小时候浏览网页看到小广告时一模一样,心灵总归是收到了巨大的震撼。把书捡起来,全部塞回去,边塞边想,要找个时间把这些全都给烧了。拍拍手上的灰,嘴里无奈地喃喃自语,“秀才大叔,难怪你十年落榜。”书很多,除却这些带颜色的画册外,李思念还发现几本菜谱。菜谱!她瞬间动了要好好研究的心思。从书房里出来走到院子里,只见敬长生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个大盆,剪纸小人们吭哧吭哧从井里打水。好奇走过去仔细一瞧,原来他在洗床单和被套。“你在洗什么?”李思念蹲在他旁边故意问。她承认,现在是存了些坏心眼。“床单。”敬长生小声回答。“为什么要洗?”“因为脏。”“怎么就脏了?”耳根发红,敬长生停下来,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李思念。“真的想知道?李思念想听我就说,从哪里开始都可以。”哎呀,这正经而羞涩的表情,肯定是又认真了。看她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欲望与侵略性。不由心里一咯噔。随口打趣而已,她才不要听,连忙摇头,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你还是先洗床单吧。我去煮粥,今天不吃面了。”注意到李思念手腕仍旧只戴着一枚浅粉芙蓉玉镯,没有那串摇起来会叮当响的银铃手链,敬长生心里长舒一口气。-秋风凉爽,趁着好天气,李思念打算去树林里摘些果子。不远处有几棵枣树,结出的冬枣又大又脆又甜!提着篮子准备出门,眼前却飞来一只剪纸小人,它的身体被撕开一道裂痕,仅仅只靠剩下没被撕开的纸连接。它就快碎成两半了。“怎么会弄成这样?”李思念伸出手,剪纸小人便自然而然飞到她手上,勉强支起半边身子,用尖尖的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