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相爷忌惮,还是个……小哥儿。」宁恒看着沈韫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西式罕见的宝物一般,某种极度的疯狂在他眼底攒动,「相爷让你活着,我不杀你,但你是不是忘了,你再厉害,也是个哥儿,生来就是被玩儿的,就像他们!」
隔着宁恒脸上的金色面具,都能感受到面具之下那张脸上狰狞的表情,多么的丑恶。
宁恒手指向缩在墙角的一群姑娘和小哥儿,他一吼,这些孩子活像见了阎王吓得剧烈颤抖。
沈韫斜睨了一眼,冷笑出声:「那我也告诉你,出去后,范徵杀的第一个就是你。」
宁恒一顿,反手便想抽在沈韫脸上,但落下的巴掌中途猛然停住,他又开始歇斯底里的狂笑,抓过沈韫甩进一群哭泣的小哥儿中。
「这才是你该呆的地方,相爷救过我,他要杀我,我乐意。」宁恒心平气和的蹲下,精明的眼珠子扫过眼前的众多阶下囚,闲话家常似的示意:「脱了衣服,让这位沈大人好好看看你们身上该有的东西。」
身边的小哥儿都像是被驯服过后的宠物,对宁恒的话只有服从,哪怕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恐惧,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他们褪去衣服,赤条条的缩在一起互相依偎,在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巴掌大的奴字。
沈韫瞳孔骤缩,看着他们又好像看到了自己,这世间不公的事太多了,那些藏在阴沟里的黑暗,远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邪恶。
前世他被称为佞臣,得罪过他的人,一视同仁,杀人是常事,阻拦过他的人,他也会报复,做佞臣而已。
那时他可不会想,一条性命值多少,同样生而为人,分三六九等,最底层的弱者就该被踩在脚下吗?
身份代表不了什么,可一个身份也能毁掉所有。
沈韫用力想要挣脱绳子,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也让他保持清醒。
「你也看看清楚,这里多少冤魂会向你索命!」
宁恒不以为意:「嘴硬。」
「来人,伺候沈大人烙印!」
两个青奴上前将沈韫面朝墙壁控制住,沈韫眼前阵阵发黑,他又挣脱不开,极度紧张之下闭上眼睛,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宁恒取了铁杵走过去,抬手撕了沈韫肩膀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宁恒嗅嗅鼻子:「可惜了。」
「咯哒」,圆溜溜的一个玩意砸在宁恒脚边。
不等宁恒反应,那灰溜溜的小圆球,忽然四分五裂,大股浓烈的白色烟雾从里面冒了出来,很快便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更让人紧张慌乱,众人乱窜逃跑,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青奴开始胡乱杀人。
结果他们没有动手,暗处的箭羽直接便要了他们的命。
宁恒也慌了神,眼前到处都是呛人的烟雾,边咳嗽边吼道:「谁也别动!给老子停下!」
话音刚落,一个模糊的人影,忽然闪到他面前,一记窝心脚,便将他踹飞了出去。
宁恒趴在地上哀嚎,得等他爬起来,那人再次冲过来,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手法狠戾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