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
那人相貌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名姓却怎么也想不出,这让景晨有些恼怒。
见景晨一直垂首,黄门郎等得有些焦急,他摸不清楚大将军的心思,生怕景晨如同传闻那般性情乖张,突然拔剑将他的头颅砍下来,咕噜咕噜当成蹴鞠踢。
“大司马大将军。”黄门郎脑门满是薄汗,他低声唤着景晨。
可景晨还在思考那人的名姓,根本未给他任何反应。
无奈,黄门郎只得看向一旁的少征求救。少征见状,轻声咳嗽,提醒景晨。
终于想起!
景晨这才回过神,她再度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三两片茶叶漂浮在水中,她低头啜了一口,吐出茶梗。过了好一会,又笑起来,对黄门郎伸手:“诏令给我便是,你回宫复命吧。”
此刻黄门郎哪里还顾得上景晨不臣的态度,连忙双手奉上诏令,便要离去。
少征送黄门郎出府,行至中途,他看向面色苍白的黄门郎,忽地开口:“大人该是知道,如何同圣人回禀,对吧?”话音刚落,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便捏住了黄门郎的肩头。
近侍中官哪里受得住少征这一下,即便没用一丝内力,黄门郎依旧汗流不止。
“奴婢知晓,奴婢知晓。”
如此,少征这才放了他。
待少征回到正厅,只见景晨双手端着茶盏,脚也立在椅上,整个人呈一副蹲状。她看向少征,面上一副肃杀笑意:“少征,有好戏看了。”
既已袭爵,有些事,便可做得了。
“传令,将临淄魏珂近来所有文章、行事、会客,事无巨细一一回禀。另,我今日在郊外遇见一女子,闺名萧韶,南楚人,被南楚官军追捕。将她的底细查清,同样回禀与我。”
苍云滇
苍云滇
生活甚是无趣,景晨每日例行感慨。
这月倒掉了少宫的药,月中的苦痛也没找上门,景晨难得爽利一阵子,不由地又动了去地牢的心思。可还没走到地牢所在的后院,少征和刚养好伤的少角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见二人态度坚决,景晨耸耸肩,也不坚持,转过身就在这偌大的庭院中散起步来。看着自己熟悉的庭院,回想起幼时,娘亲和自己回忆她的故乡。
娘亲是齐州人,父亲说她是普通农户的女儿,但从娘亲的描述中,却不似如此。在她口中,眼前的庭院不该是这样。至少不能只有梧桐树,应有高耸的楼阁用以藏书,薄纱般的云将楼阁笼罩住,阁楼下方还要引入涓涓细流,蓄一湖清水,养上三两对凫鸟,听鸟声与读书声入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