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宽大的手掌坠入枕芯中,临近终点,却无处泄力,始终不得其法。
沈月灼在这声闷响中抽回了神思,尽量屏息,脸颊倏地烫成一片。
她知道他没有到。
此刻或许正难耐到了极点。
好似只差临门一脚,又或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似乎是并不打算继续,正欲起身,沈月灼的小腿腹蓦然抽筋。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褚新霁的眉眼里掠过一抹阴戾,翻身将她牢牢桎梏住,男人宽大的骨掌精准地掐住她的脖子。
「谁?」
他的警觉性强到可怕,沈月灼反应哪有那么快,喉咙发不出音节,倒是先呛出了声。
凝滞的几秒内,褚新霁蓦然松开手,将柔弱无骨的小姑娘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眉心的郁结在那一瞬松开,倏尔又拧地更紧。
「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说一声。」褚新霁翻过身,将她拢在怀里,掌附住她纤薄的脊背顺气,等她俏白的脸蛋一点点恢复血色,后怕如蚀骨剧毒般浮至心头,让他浑身都跟着发寒丶发冷。
沈月灼耳根的红意未退,整个人还处在微微怔懵的状态,树袋熊一般环着他,眼尾因刚才的呛声染上红意。
「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褚新霁箍紧她的腰,那样纤细,像一株花枝似的,就连情到深处不敢握得太用力,生怕将她折断了。他不敢想像,要是刚才的力道再大一些,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气得不轻,见她黏糊糊地贴着他,那股郁结更甚,躁乱得他想狠狠惩罚她,突然侵入,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褚新霁调整着语气,怕又菜又爱作的娇气小姑娘掉眼泪,他尽力平复着呼吸,黑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是没能收住力量,伤了你怎么办?」
沈月灼没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颤意和害怕,她此时被他圈在怀里,对他身体的变化感知分外清晰,心跳也未平息,「我在房间里待了好久了,你不开灯,也没发现我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能怪我。」
两人说的话根本没对上点。
褚新霁抬起她的下巴,她眼眶还沾着湿意,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睫,嘟囔道:「而且你还听录音自……」
说到这里,沈月灼的脸悄悄红了,后面的音量逐渐降低到没了声,干脆扭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像只刺猬似的在他颈侧梭巡。
带着薄茧指腹轻划过她颈侧透薄的肌肤,褚新霁的嗓音染上了些许沉哑,警告过后,沈月灼立即张牙舞爪地坐稳,似嗔似恼地觑着她,让他本就无处可泄的邪火窜得更高。
「下午没有克制住,吻了你。你晚上又故意用那种嗓音叫我,我怎么忍得住?」
听到他也被那个意犹未尽的吻扰乱心神,沈月灼心里舒坦许多,勾了下唇,「我哪知道你连听我念阿霁都会有反应啊。」
褚新霁眯了下眸,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小九九:「我看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享受我为你失控的样子,又怕被我看出来。」
他收紧臂膀,屈指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尖,「到底是谁坏?」
沈月灼缩着身子躲,发出咯咯的笑声,嘴硬不承认:「就算有,也是你惯出来的。」
她怕痒,只不过是间歇性的,真正到了亲昵温存时分,眼里潋滟着水色,无论怎么碰她都不会痒。闹腾起来的时候,跟小朋友似的,轻剐蹭她的腰都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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