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他憋屈?做太子做了两百年,还要被翎卿这样气。
“你和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为什么就跟我说话时这么直白?”
别管是不是笑里藏刀,但总归是笑了,但到他面前……这是藏都不藏一下,直接明了,摊给他看!
“我跟你说话,不敢拐弯抹角。”翎卿说。
“你这是在说我傻,你拐个弯我就听不懂了是吗?”
“何必非要把话说透呢?”翎卿笑了一下,“谢斯南就天天在我面前孤孤孤的,听到你这么自称就想起他来,不想听还不行吗?”
“你恶心完谢景鸿来恶心我了是吧?”
西陵慕风裂开嘴角。
如果要从全世界找出两个最讨厌谢斯南的人来,谢景鸿排第二,也就只有他能排第一。
就因为这个崽种,他被人骂了多少年?
别说谢斯南,连谢景鸿他都想牵连,要不是谢景鸿给谢斯南顶罪,当年他非得亲手把谢斯南剥皮活煮了。
还有晋国皇室先皇和先皇后那两个老东西,也都别想跑,这么心疼儿子,一锅炖了算了。
翎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西陵慕风本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他可是秦国太子,无论在谁面前都是高高在上,随便动下眉头,都能让人闻风丧胆,结果还是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你要去楚国?”他听说过翎卿要杀百里璟的事。
周云意死了,卫屿舟也死了,那剩下的就只有百里璟了。
西陵慕风方才打量了一圈,没见着亦无殊的身影,何止神清气爽了得。
“不需要你陪,别跟着我。”翎卿直接道。
刚要提出自己勉强可以挤出一点时间的西陵慕风再次黑了脸。
“你跟我一次坏事一次,”翎卿嫌弃,“有时间先改改你这狗脾气吧。”
“……你居然有脸嫌弃别人脾气不好?”離歌
西陵慕风被他惊到了。
“脾气不好和随时闯祸是两回事,”翎卿皮笑肉不笑,“我已经很能招惹是非了,再带上你,那就真的离与世为敌的结局不远了。”
西陵慕风不在意,“那就与世为敌呗,你还怕这个?”
“重点是不想和你一起。”翎卿彬彬有礼道。
西陵慕风:“……翎卿,有时候你真的很直白。”
直白得伤人。
“所以为什么这么直白都能让你对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翎卿也沉默。
“因为孤是真的想过要娶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结果媒人登门,你说你不喜欢男人,也永远都不可能和谁成亲,男人女人都不会,让我死了这条心,搞得我以为你有什么心理阴影,但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西陵慕风扫了眼他脖颈上露出的半片红痕,一千个不爽八百个不服地冷哼一声。
看到翎卿和那人坐在一起时他就想发作了,哪里来的狗东西,和翎卿坐那么近?他千里迢迢而来,翎卿就给他看这个?
要不是看在翎卿在做正事的份上,暂且忍了,他当时非掀桌子不可。
可结果呢?
不过是夜黑风高,他一个错眼没看住,翎卿就……
翎卿把领口拉高,“永远结束了啊。”
“好好好,”西陵慕风气笑了,“那个人回来了,永远都能结束是吧?”
“是的。”翎卿朝他微微一笑,“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亦无殊:说什么呢我也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