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出门是我的伪装,你隔壁就是我的健身房。”
翎卿笑了一声,“你健身肯定没带手机吧?”
“怎么说?”
翎卿眼角挑起一点打趣,“你太小看男人的嫉妒心了,尤其是我哥,他天天在微信运动和朋友圈视奸你们,就看你们谁运动得比他多,憋着一口气,也要把你们超了。”
他忍俊不禁,“结果你跑青藏高原来躲着偷偷练。”
亦无殊坐着比他高,自上而下望过去,“这怎么能叫偷偷呢,我又没锁门,再说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躲他,健身也是顺便,毕竟得来不易,要是几年不练,腹肌就要合八为一了啊。”
小腹上的手轻轻按了按,像是在试探弹性和手感。
亦无殊垂在身侧都手指指尖蜷缩了一下,“就算我真的背地里努力了,也不能算我的错啊,在学术研究上这叫默默刻苦,不给同学压力,在为人处世之道上,这叫低调谦逊,在工作中这叫埋头苦干。”
“在学习中,你这叫学婊。”
翎卿不轻不重顶了他一句。
手下肌肤温滑,不是想象中硬邦邦的,像是隔着布在摸一块玉,润而细腻的触感。
亦无殊谦逊道:“做男人怎么能一点心眼都没有呢?就连老祖宗都在《韩非子·说难》里面说过,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所以内敛是没错的,我只不过是……”
他话音猝然消失。
低下头,看到翎卿的手,两指捏着他的衣摆,往上掀起,冷空气立刻侵袭而上。
“你在做什么?”
翎卿却没答他。
再一看,只能看见翎卿眼皮微垂,纤长柔软的眼睫落下大片阴影,唇角轻抿,轻轻溢出一声惊叹。
“……翎卿。”亦无殊低声叫他,“可以了。”
他按住自己的衣摆,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衣摆从他手下抽了出来。
翎卿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怎么这么白,这就是不出门的好处吗,嗯,冰肌玉骨?”
“…………”
亦无殊含混笑了一声,“见鬼的冰肌玉骨,你流氓么,还掀我衣服?”
“不是你允许的吗?”翎卿不认同这话。
亦无殊想说自己什么时候允许了,翎卿一开始说的分明只是……
只是……
他猝然闭了下眼。
好像,翎卿问的确实是可以不可以摸。
但他答的是……
——“随便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果真是他允许的。
“那也是你骗人,你手哪里干净了,”亦无殊复又睁开眼,“被子里捂了半天,分明都是汗,还在我身上乱蹭。”
翎卿原本都躺回去了,听了这话,又将压在枕下的手拿出来,举在眼前仔细看,“嗯?是我的吗?”
他将手摊开在亦无殊面前,“我看不见啊,你能看见吗?”
那只手光洁如玉,骨节可见细微凹陷,漂亮极了,只是不见一点湿润汗渍。
可亦无殊身上分明感受到了润泽。
翎卿意味不明扫过他腰腹,侧躺得安稳,将手垂下,掌心的弧度贴合在枕边,“好吧,就当是我的。”
亦无殊将手心掐出了印,温声道:“翎卿,我不大懂,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想利用他。
那他姑且把这当做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