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况危急,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事情发展成那样的。
本来我可以直接等待执法人的仲裁结果。
但或许还是心里难以割舍的一分感情牵绊让我忍不住给他一个对双方伤害最小的选项。
当然,他要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管我翻脸无情了。
“诶——果然不要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戏谑。就好像是早已料到了我的回答,语气里隐隐带着尽在掌握的愉快。
我的后颈突兀地袭过一阵凉意,就好像他的语气唤醒了我记忆中一些不好的事物。
我迫切地在记忆中搜寻着带给我恐惧的事物,却只能无力地发现笛卡尔排除法的让我将那个本来很重要的事物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不要…”我忍不住嘶哑出声,那声音中包含的干涩和恐惧就连我自己也惊讶到了。
“呵呵,要听话哦——”
我只觉得时间随着他的言语都缓慢了下来,好像有一层飘荡而过的云雾笼罩住了我,连我的呼吸也封堵在胸腔的位置。
仿佛连天穹和地面都被颠倒反转的眩晕感向我压倒而来。
“要听话哦,观云~”
那个名字,那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在他出口之前我丝毫没有印象的名字在我思维的颤抖中向着我的理智探出了它粘腻的触须,将我的脑海打碎成了一滩无意义蠕动着的想法的集合。
憋闷感与恍惚向着我的心灵宣誓主权……
等会儿,我在发什么呆呢。
我甩了甩脑袋,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抛了出去,该是继续说正题:“反正,这五天时间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输的。”
“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别等束手无策的时候再要求我的宽宏大量哦。”我双手交叠在胸前,回身不服输地瞪着端木翎似笑非笑的面色。
“你笑什么笑呢!不是你提出的赌约吗?虽然我是觉得很无聊,但是既然你都要求我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没什么,没什么……”他打着哈哈。“就是觉得我们家观云真是可爱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后半句话虽然听进了耳朵可却让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似乎说了一个让我感到不适的词汇,可是仔细想来,又觉得无法理解。
算了,不管了。
我默默地拖着行李箱回到房间,好好准备接下来五天的赌约才是最重要的事。
毕竟是命令嘛,也没办法呢。
第一天:感度影响。在快感中不小心成为了玩具的俘虏?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按照惯例,今天的早餐还是我来做。虽然我很想拒绝,但端木翎再三拜托之下,我还是没办法地应承下来。
鸡蛋在锅里煎得滋滋作响,旁边的面条煮得正是时候。白陶瓷的碗底已经放好了调料和自家制的肉沫。
不得不说,端木翎的口味和我真是出奇地一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至少被他催眠的期间吃饭这块没被亏待过。
“什么怎么做?”端木翎靠在厨房的门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在灶台前忙活。
他并不是厨艺不好,也并非是单纯想要偷懒。
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招呼一声,他也会上来搭把手。
不过除此之外,他就会一直保持着靠在门上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我。
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一种治愈。
我是不太懂啦。
“装傻是吧。”我把锅里的面条挑出来,匀在了两个碗里。“你不是还要在这五天想办法催眠我吗?”
“噗……你这么期待的吗?”端木翎乐了。“大早上饭都没吃就操心起这个?”
“呵呵……只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让我实在是毛骨悚然,假如你要是只想拖延时间的话,我劝你还是直接认输比较好。”我冷笑着,端起自己的那碗面条就出了厨房。
当然,走之前我也没忘了给自己的碗里撒上一把新切的小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