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多余解释
倚着凭栏预想小憩,眸刚要閤,不防远处有人喊道,周祁闻声回头,只见是个娇俏女子,身着霞彩绫罗裙,珠钗满头,跑使步摇晃晃荡荡,与额前璎珞叮当撞响。
钟诚也瞧见,望那女子来势汹汹,身后跟着三两个不似善类的奴仆,握剑护到前头,顺提醒他当心。
周祁轻嗯,又听那女子喊自己名字,视线遭挡只得稍稍偏首,正瞧到对方吁吁赶近,有只手高扬着,似想那巴掌呼到他脸上。
那女子瞧他窝囊地躲在个侍卫身后,满是轻蔑。
“贱奴、”话刚骂出,恰见周祁歪头看来,瞳眸大睁瞬没了声,再看他眼望向自己手,落到一半的巴掌急转个方向,挥到身旁的奴才脸上:“竟敢害本小姐认错人!”
而后又瞧周祁一眼,心噔噔地掩面跑了
周祁:“?”
第275章想要周祁
那女子跑了,被扇巴掌的奴才还傻在原地,一脸回不过神:堂小姐不是来替贵妃娘娘教训这贱奴的么,耳光怎还落到他脸上来了?
莫说眼前人就是周祁,哪就认错了人。
眼下可好,人没收拾成,主子同伙尽逃得干净,独剩下他应对周祁和那看就不好惹的侍卫。
瞅着钟诚拔刀,那奴才能屈能伸,当即就给二人跪了:“公子饶命!”
周祁眉宇微挑,看着人不说话。
奴才受不住长久寂静,再遭刀口越架越紧,当即哭着嗓子嚎叫:“怪奴才眼瞎认错了人,公子就大量饶奴才一命。”
“当真是认错?”
奴才不迭点头:“正是正是,奴才胆再肥也不敢与您扯谎,主子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得紧赶去当差,委实耽搁不得。”
求让周祁放行,却被问是哪宫奴才,支吾不敢语。
现在堂家小姐不在,他个奴才哪敢报贵妃的家门,莫说出不出卖主子,光是此事真查到贵妃头上,皇上也会帮着掩护。
一面是假得宠却有后用的周祁,一面是圣上真疼爱的贵妃,倘若闹大,遭殃的必是他这个奴才。
错话不能说,更不敢言实话,说与不说都没得好下场,那奴才犹豫间利刃又近颈肩半寸,吓使求生欲起,只望眼下脱身要紧,绞尽脑汁编了段假:“奴才是溯溪苑的奴才,名上主子为晴贵人。”
“晴贵人?”周祁似做思量:“便是方才那女子?”
“…是,是!”奴才听他如此问,当是周祁相信,直顺他的话道:“方才尽是奴才不该,将您错认成娘娘仇家,奴才知错,且看公子这下无碍,饶奴才个活路。”
“我分明听着’贵人‘喊的是我名讳,亦是奔我而来,公公确定是认错?”
“这、、这、、”
这会脑让恐惧占着,机灵劲儿早使完,哪顾得上无尽漏洞,再被周祁逼问得紧,无能以对,只得咬牙胡言到底:“是贵人要找公子麻烦,奴才不敢违抗主令,不得已得罪到公子身上,何况、”
何况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冤死:“一切尽是贵人指使,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奴才冤枉啊公子!”
方才在议政殿害的脑胀还未好全,再让这奴才鬼哭狼嚎一阵吵,周祁直头疼,未说信没信这些话,只让钟诚将人放了。
“贵君?”
瞧其迟疑,知是顾虑君王吩咐,轻摆摆手:“无事,让他走。”
钟诚只得听令。
刀刚收回,紧见那奴才连滚带爬,逃得急了脚绊住脚,摔了个狗吃屎,钟诚冷色瞧过,斗胆问周祁:“贵君真信那奴才所说?”
“自是不信。”
方才那女子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分明不是后宫中人,凭其穿戴打扮,家世想必显赫,又能在后宫肆意游逛,该是哪宫妃嫔得了恩准来探亲的家属,且这妃嫔位分还不低。
钟诚更为不解:“那您为何、”
“为何轻易放人?”泾川之事要紧,正值朝廷用人之际,多得靠大臣出力,那女子八九是某个朝臣之女,眼下政务为重,不该是他多事的时候:“左右没吃亏,放不放人都没妨碍。”
再者那声‘贱奴’是对他还是那奴才,周祁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女子方才反应,着实古怪了些。
钟诚却有顾虑:“若皇上问起、”
“问起便说。”不多事,也没打算刻意瞒着,宫中到处是褚君陵的人,莫说暗处还藏着几个,昏君既说要待他好,他更没作贱到自觉任人欺负:“回去吧。”
眼见外头也不清净,遂不等褚君陵,喊让奴才去知会声,先行回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