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识风乱吃飞来醋,江唤玥静待传信时
江御暮睫毛微颤,揶揄道:“燕少侠,你可真是学坏了。”
穆归衡勾起她一缕青丝缠绕于指尖:“全赖江小姐教得好。”
江御暮话锋一转:“你既说是我教你的,那我便算作你的师长了。为人师表者,自当以身作则,循道不违,怎能背着夫君与其他男人调风弄月呢?万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还有命活吗?”
穆归衡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也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来:“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又如何?他对你一往情深,怎么会舍得责怪你呢?”
“一往情深。”江御暮饶有兴趣地重复着这个词,“既然如此,是不是无论我做了什么坏事,他都不会生我的气啊?”
“那要看你坏到什么程度了。”穆归衡回答完,忽又察觉自己这句话回到了太子本人的立场上,于是连忙改口,“不对,现在是我在你面前,你怎么总是提起别的男人?”
听着酸溜溜的,江御暮不由腹诽: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也罢,我不提他便是了。”江御暮配合道,“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如何,你可称心了?”
穆归衡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那……也不太合适。太子他……毕竟是你的夫君嘛……”
江御暮正要开口回击,就被他的手指按住了双唇。
穆归衡轻叹一声,认输道:“你这张嘴,我这辈子是说不过了。再修炼几十年,下辈子也许还有希望。”
“既然说不过,那就别说话了。”江御暮移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吃点夜宵吧。”
穆归衡自然知道她此话何意。
“饿了?”他轻吻她耳畔。
“本来不饿的……”她迎上他双唇,“还不是怪你非要胡闹,你可知错?”
“嗯。”穆归衡依例蒙住自己的双眼,“知错,但不改,任凭处置。”
春宵苦短,二人折腾许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出门在外处处不便,此处并无水井可用,若要沐浴,便只能去营外不远处的河里取水。
幸而此刻夜半更深,河流两岸都静悄悄的,并无旁人出没。
二人囫囵洗完澡,回到帐中已是后半夜,不剩多少睡觉的时间了。次日一早醒来,精神果然都不大好。
最后几日行路,二人便达成了共识,决意不再胡闹,虽然仍旧同住一帐,但却分开铺设两张床铺。
某日石涅进帐向太子回禀事务时,乍见二人分床而坐,各忙各的,不与彼此搭话,立时便生出了误会。
他这样的直肠子,哪里憋得住疑问,脱口便道:“殿下,您是不是和太子妃吵架了?”
“嗯?”穆归衡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离谱的问题,微微一怔,正要出言否认,却被江御暮抢了先。
“对啊,吵架了。”江御暮放下手中账本,故意板着脸逗石涅玩,“你站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