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倒地的巨响引得外面三人齐齐奔入房内,只见解疏影站在床边急促的喘息着,一双怒目紧紧的盯着顾清霖。
床边的木匣放着未经折迭的信件。
江予墨上前掰开解疏影的手,抽出信件扫了眼,同情的看向床上睡着的师弟,字字句句,可谓是哪不能戳专往哪戳。
“江先生。”林祥唤了声。
“没事。”江予墨折好信放进木匣,提醒解疏影:“他落了心疾,受不得惊,你莫吓着他。”
一句落了心疾,解疏影瞬时泄了气,伸手拿过枕边的香囊放到顾清霖手里,嘀咕道:“平安符不能离身的,你们怎的给他放匣子里?”
“不是我们放的。”林祥说:“那日打开匣子就已经在里边了。”
解疏影转过头,好像抓住了什么,问:“哪日?”
“王爷受伤的第二日。”林祥补充道:“赴约那日清晨王爷还佩在身上的,晌午在军营门口就没见了,但王爷素来会将香囊放进衣裳,我也就没在意。”
“我知是你送的,从匣子里拿取信件还特意避开的。”林祥撇嘴道:“你也没说是平安符。”
“不是我,是老爹和娘亲送给他的生辰礼。”解疏影凝视顾清霖,问道:“他这些信是何时写的?赴约前还是赴约后?”
“赴约前。”文钦说:“杀了阿攞尔之后王爷才说他给你写了信,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你觉得去救萧念慈愧对老爹才取下的对吧?”解疏影对顾清霖道:“你也不是将计就计,而是一箭双雕,舍下我都要救萧念慈,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林祥瞧着解疏影像是误会了顾清霖,忙道:“王爷不喜欢萧念慈的,他只是为了报恩。”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他,林祥急急道:“真的,王爷说他欠萧念慈一命,要还。还说救下以后要杀要剐随便我,但王爷没醒我没敢动。”
真要说欠也是萧念慈欠了他的,可是林祥言之凿凿不会有假,那便是顾清霖有事瞒着。解疏影想到江予墨说的他救的人,他是清霖的师兄,未必不知。
解疏影起身道:“师兄可知清霖为何执意要救萧念慈?又是何时欠下的救命之恩?”
“知道。”江予墨扶起椅子放到桌旁坐下,悠闲的倒上盏茶。
林祥与文钦十分默契的一人关一扇门,出了屋。
解疏影躬身作辑道:“烦请师兄告知其中缘由。”
“他可同你讲过儿时的事?”江予墨抿了口茶,见解疏影颔首继续说:“当年我赶到时,他被人撕扯着,四肢尽断。我本以为是自己到的及时,直到前不久他才同我说,在此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是萧念慈救的他。”
这么说来,顾清霖与萧念慈是旧识,二人却一直装作不认识,一口一个木木,一口一个萧先生,感情就他傻傻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