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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湄道:“就这两日,我会派人来取的。”

宋老汉觑觑她的脸色,奈何掩在皂纱之下瞧不真切,只得试探着又争取了一句:“这不是笔小数目,姑姑至时候不自己到场监管监管?”

云湄还是那句话:“幸苦你们,到时候我会使唤人来提走的。”

宋老汉难办地挠了挠后脑勺。但也晓得,可不能再说了,再说容易破功,适才厅堂里头那番景象,就险些没能圆回来,当下还去烧这把火做什么,没得将人逼急了,疑窦更深,他的差事也就彻底办砸了。

他只委婉而殷勤地道:“姑姑有什么指派,取钱用钱的,只管到咱们山庄来,小的们一定尽心竭力,俯首帖耳。倘或全年无人问津,咱们还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妥当呢——实在账面漂亮,收成也好,各房的出息更是没得挑剔,怎地就是不受主家光顾呢?”

说着,又很有些欲言又止,但却拿捏着火候不敢多言。

云湄就在他欲说还休的目送之中上了马车,待得帘子放下,她立时便沉了脸色,回身拧住了绥绥的耳朵。

绥绥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任她提着耳廓,小小的孩子倒是能忍,好半晌也没瘪嘴呼痛。在云湄这样的娘亲底下讨鼻息的结果便是,绥绥小小年纪,察言观色的本事早便锤炼得炉火纯青,能屈能伸,张弛自如。

绥绥当下这个样子,比那些张嘴就哭的小孩儿令人难办多了。

云湄见状,实在是有气没处使。她收回手,见女儿柔嫩的耳朵上登时落下了一圈儿鲜明的红色,冷声道:“疼不疼?”

绥绥下意识点点头,“疼——”间或睃了眼云湄的神情,复又摇摇头,及时改口,食指和拇指掐出零星一条细缝儿,比划着说,“一小点痛。”

“疼就对了,你活该。”云湄冷眼看着她,寒声教训道,“你这妮子今儿究竟是被什么劳什子家伙迷了心窍,外人给你你就囫囵接过来,不怕人家图你什么?胳膊、腿教人割去了那都是轻的,你一个千金小姐长得好好的,半途被拐卖了去给人家做奴婢、当童养媳也是有的。”

越说越气,也不管女儿低眉顺眼表现得多么服帖听话,飏声说道:“还半晌躲在屏风后头不吭气,我看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娘了!”

孰轻孰重绥绥还是分得清的,一听这气话,连忙扔下小金饼,慌手忙脚贴上来,软软热热的脸颊就趴在云湄臂弯里头,仰起脸哄道:“阿娘!”

云湄余光瞥一眼那块儿錾着肥兔纹样的金饼,深觉着实碍眼,指尖一夹,哐当扔去了马车角落。绥绥心疼极了,却又不敢去捡,窝在母亲怀里安安分分,大气也没出一口。

绥绥不说话,也是在思考一件事情。她有母亲,是跟前这个冷脸美人,不管说多少句不要她,她也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的。

但是父亲呢?

人人都有爹爹,她却好像一直都没有。张嬢嬢和她咬过耳朵,透露说,家里那个神仙长相的叔叔,说是她阿爹,但其实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而适才那人说,他就是她爹爹,还问他们生得像不像。

绥绥一时间盯着他那双眼睛出了神,就没有急着绕出屏风找娘亲。

绥绥的小脑瓜子转个不停,但思及上回自己问云湄她是不是没有父亲,云湄挂了火,当下便没有再把这话付诸于口。

云湄也在回忆适才山头上的异样。

母女俩一时沉默下来,惟余车辘碾雪之声连绵在耳。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回到乔府。跳下车之前,绥绥偷偷摸摸捡起了被遗落在车厢一角的兔儿金饼,悄没声地揣入了怀里。

云湄一踏入居处,方才暂且被怪异所压、搁置在一旁的丢官抄家的焦虑与担忧,便复又汹涌地席卷了回来。她看着闷坐在书房里束手无策的丈夫,好险才没与他一同沉沦进无尽的郁闷之中,自行勉力打起精神,往门房打点擘画了一趟,筹谋着何时启程赶赴下一个别庄产业。

宋老汉很快派人将香料山庄的清册送了过来,其上记录了此回要动用的财货,并于随信上说道,大抵过两日便可备妥。云湄对着清册,重又仔细地将这一笔银钱算了又算,算出结果,对比亏空,心下蓦地大定。

她发现,只是初初走了香料山庄这一趟,后续再去岳州本地的其他几个庄子凑一凑,就足够填补亏空了,不必她舟车劳顿地辗转在大蔚各地、到处盘算筹划。香料山庄的收成极其可观,占了大头,免去了她后续的奔波。

云湄深深吁出一口淤结的气,拿着薄册去到乔子惟跟前,将这件事知会与他,末了,又说道:“至时候填补亏空不是要走一趟官署么?我同你一起去。”

她想跟随左右替他斡旋,生怕他这个关头说错了什么话,又将人得罪一遭,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乔子惟听出她的不信任,整个人很是悻悻然。这些天他不住地回想始末,剖析细节,总认为自己不至于如此不济事。

可瞄瞄云湄的脸色,他不敢再置喙什么,也不敢喊冤,错了就是错了,还将她带累至此。双唇翕动,云湄睃那口型,瞧出一定是愧疚之类的没用的话,不耐烦去听,只开腔截断道:“亏空填补完的那晚,你最好是设宴款待上官,伶俐酬酢一番,以短期内弥补大错为由来挽回一下你的干事能力。席上都是男人,我就不去了,只是白日里在衙门,我会尽力替你周全妥当。晚上的席面,你就说些奉承的空话就是了,你是当过中书舍人的,锦绣文章都会做吧?别以之为耻,该做的都要做到位!切记要收敛性子,好生斟酌谈吐!”

乔子惟见她神情严肃极了,整个人游走在竭力冷静和怒发冲冠的边缘处,赶忙连连颔首应承下来,顺着毛哄她舒畅开怀。

云湄凝视着这个不省心的夫君,洋洋洒洒叮嘱了老大一篇,末了口干舌燥地叹了口气,心疲地啜了杯茶,清清嗓子接续道:“现在绥绥也大了,我也可以出面在官夫人之间走动一下了,多交结些人,未来遇事也好说话。”

乔子惟道:“你身子好了吗?”

“月子早都坐完多久了?不碍事的。”云湄说,“只是那时候孩子还小,离不开我,现下好了,每日会有师傅来带她开蒙,这时候我就去交际交际,晚上又不是不归家。”

她这几日焦虑太过,精神不济,原本无暇的面孔呈现出几许灰败之相,像渐次枯萎的花儿。乔子惟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圈,见此情状,着实内疚极了,半晌才涩声道:“表妹,都是我不好,幸苦你这般操劳。”

云湄被磋磨了这一遭大的,难得收敛了一回脾性,只认命地说:“过起日子来都是这样的,夫妻共力,为你也为我自己,其实远还谈不上幸苦不幸苦。不然我还能冷眼看着,什么都不做么?”这样火也会烧到她自己身上的。

不过说不恨铁不成钢吧,那是不可能的。事发这么些天,她一看见乔子惟,心里头就窝起火气,怨他一根筋,始终听不进她的劝诫,这不就惹祸了吗。

她有时也在思考,按表兄为官时的性子,恐怕根本不是这一回就能扭过来的。

可是她又能陪他闹上几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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