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肉当然很香,但我闻不出来用葡萄酒做的烧肉和日本清酒做的烧肉有什么区别。
我这条钝舌头,只分的出美味,却分不出美味的等级。
“你说的浓烈的酒,指的是蒸馏酒吗?”
吃下一块烧肉后,我问了一句。
安室回答我说:“没错。比如说威士忌酒。”
我耸了耸肩,“没喝过。”
“想尝尝吗?”他微笑着问我。
“你有?”
他说:“当然,等你回东京,我就请你喝酒。”
幸好塔子阿姨已经进厨房了,不然听到这个话题,又得唠叨了。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好意思,威士忌酒度数太高了,我目前在戒酒。”
“这样啊……”安室笑了笑,很快将这个话题略过去了。
晚餐时间结束后,安室说要让我送送他。
我当然没什么异议,我还想知道他对晚上的梦境的看法。老实说从我下楼看到他面色平静的模样,我就觉得他大概是没信,梦就是梦,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直到走出所在街区,我都没有开口询问。
不会吧,他真的没将昨晚的梦当回事吧?
没想到最小沉不住气的居然是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他忽然侧过头问我。紫灰色的眸子仿佛洞察了一切。
“为什么这么问?”我歪了歪头,“”一般来说,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其实是想让对方问他。”
安室再一次笑了笑,笑容有些落寞。
“我昨晚梦到景光了。”
我安静地走着,没搭话。
“真奇怪,我向来就很少做梦,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梦到景光。”
“那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安室没回答我。
“总不会什么都没说吧?”
“那倒没有,不过有些事算是秘密。”
果然……
他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我的脸颊已经气成了河豚。
安室见我如此,不禁笑道:“这么生气吗?””你说呢?”我白了他一眼。
安室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真是出人意料,他居然也会有这么开怀大笑的时候。
我轻叹了一声,提醒他,“有没有可能,这并不仅仅是梦呢?”
安室透停下脚步,转过身,原先大笑的他此时已经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我。
这变脸速度,真是服了。
“藤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看着他,深呼吸,“安室,你相信游离魂吗?”
“你在开玩笑。”他冷静地说。
我保持着静默,他冷静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溃散。